我在紅樓修文物_249.第249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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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石詠卻不能不起疑,這隻青花碗若真是成窯的,也顯得太新,太年青了。

還冇等石詠接茬兒,那金盤裡俄然有個沉穩的女子聲音在問:“趙飛燕又是何人?”

銅鎏金的工藝是古法,早在先秦時就已呈現。這工藝總結起來也很簡樸,就是將黃金與水銀分解金泥,塗在銅器大要,然後加熱使水銀揮發,金則緊緊地附著在銅器上,不易脫落。

石詠曉得這四個字是漢朝的吉利話兒,在各色漢簡、銘文、瓦當上常常見到,乃至漢朝很多人以此起名,僅憑這四個字,的確甚麼也不能申明。

*

背後冷不丁冒出一句,石詠轉頭去看,卻辨不出甚麼人在說話,倒是好些人都瞧著他。

“不是摔傻的,石白癡生來就呆裡呆氣的,偏生石大娘總還總縱著他,由著他敗家!”

他纔剛一睜眼,就看到一名三四十歲的婦人托著一碗藥汁,立在他麵前,眼中盈盈含淚,低聲輕呼:“詠哥兒,詠哥兒,喝藥了!”

石詠鬆一口氣——本來這賈璉隻是談笑。

石詠僅憑錦盒的大小和分量, 就判定出內裡東西的材質不是純金,這份手上的感受, 絕對不是甚麼初入行的學徒工可比的。

武則天的寶鏡被他一向放在手邊,到了這時候,寶鏡天然鎮靜不已,一疊聲兒地問石詠:“你快問問它,真是趙飛燕麼?”

賈璉坐在他劈麵,就嘻嘻地笑著說:“本來楊掌櫃說了, 我另有點兒不信, 感覺他有點兒像是你的托兒。你這話一說出口,我倒是信了。石兄弟, 看著是個裡手的模樣!”賈璉讚道。

不是趙飛燕?

隻是這話他不敢明著說出來,說出來,保不齊就被人當個妖怪在火上烤了。

冇有攝像機,冇有燈光,冇有主持人呈現——

“這個瓷碗是我失手打的,我想用點兒生漆……不,大漆,把它給補起來。”

“兄弟,你捯飭這兩件器物,要花多少錢?”賈璉斜靠在劈麵椅背上,隨口發問。

賈璉做事利落、脫手風雅,內心也還是打的一把好算盤。

“那,那……謝了啊!”

“這麼輕, 不是純金的吧!”

“就是前陣子摔到腦袋傻了的阿誰?”

不管如何說,賈璉的脾氣很合石詠的胃口。石詠收了這兩錠金子,暗自決定,待看看“木瓜”是個甚麼景象,不管會增加多少本錢,他都不籌算向賈璉再彆的收錢了。

兩錠金子,一共是十兩,按公價能折一百兩銀子了。

事情還要說到石詠方纔“穿”來的那天。

石詠聽了,倒有些吃驚:以是這個薑夫子,用的是“鼓勵式”講授法?激起孩子們的主觀能動性,再按照資質,因材施教?

店東唸了一遍,主動省略六字橫款最前麵的“大明”兩個字,翻來覆去看了看,感喟一聲,說:“成窯的碗啊,詠哥兒,你這說打了就打了,這……可確切挺敗家的!”

石詠一聽,也感覺有些事理,便問:“銅鎏金的?”

金盤器型繁複端方,冇有過量潤色,隻是正麵鏨著卷草紋,背麵盤底則鏨了“長樂未央”四個篆字。

賈璉卻不肯拿歸去,說:“好兄弟,你如果真能修了這兩件器物,這身價就是千兩千兩地漲。你這是在替哥哥我省錢!”

到了文物的事情上, 石詠的眼裡就再容不得半粒砂子, 直接將內心的疑問提出來反問賈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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