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鬼王派”這三個字,我模糊記得之前曾經聽高雄跟我提過,說在東南亞有很多法門,分歧國度、分歧地區和分歧家數,很多都是從當代巫師口中傳播下來的,比較聞名的是鬼王,彷彿是馬來西亞人。黃誠信當然聽不懂,高雄讓他付一萬泰銖彆離給兩名阿讚的助手,黃誠信有些不歡暢:“介、介樣不太好啊,昨晚我已經付過五千泰銖,現在不但冇有處理,還要我付一萬,介係爲甚麼?鬼王派又係如何回細?”
高雄關上寢室門,兩位阿讚彆離從助手的手裡接過甚骨,都用右手按在頭骨的天靈蓋處,左手以鋒利的小刀劃破中指,將鮮血塗在阿貴臉上和額頭處,畫了幾個標記,然後同時唸誦經咒。
我說:“你說這張鈔票裡有鬼王派的神通,這個鬼王,是你之前跟我提起過的阿誰鬼王嗎?”
為了守著阿貴不出不測,我和黃誠信隻好輪番扼守,幸虧已經是四點鐘,未幾時天就亮了。高雄打過電話,約上午九點,兩名阿讚徒弟都到了,前麵都跟著助手。此中有一名阿讚我熟諳,叫阿讚平度,也就是當初給我驅邪的那位。記得他是住在芭提雅,不曉得如何這麼快就到了曼穀。另一個冇見過,據高雄先容,這徒弟叫阿讚蓬,住在曼穀東南部的Ban Bueng地區。現在我才曉得,本來阿讚平度是降頭師,而不是淺顯的阿讚徒弟。
說歸說,黃誠信並冇那麼冷血,最後還是拿出一萬泰銖彆離給了兩名阿讚徒弟的助手。等他們分開走,黃誠信坐在椅子裡大哭,高雄活力地說人還冇死,你號甚麼喪。黃誠信說:“我的錢,我不幸的鈔票!”本來貳心疼的是錢。也難怪,一萬五千泰銖就是三千群眾幣,對黃誠信這類連喝剩下的冬萌功湯都要打包歸去早晨煮麪條的人,現在卻因員工中邪而掏這麼多錢,不心疼纔怪。
幾分鐘後,兩人就像事前籌議好,幾近也是同時停止唸誦,彷彿故意靈感到。我看到他們倆的神采不太都雅,有些慘白,助手哈腰與阿讚平度私語幾句,就對高雄點了點頭。兩阿讚站起來走出宿舍,黃誠信趕緊跑過來問環境。
看到高雄一向在打量那張鈔票,我問:“如果把它給燒掉,是不是就能消弭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