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屋裡憋得發悶,想出去轉轉,老楊父親趕緊說帶我出去漫步,估計是想看著我,怕我半道跑了。我也冇在乎,跟老爺子就在小區裡走了幾圈。老頭看我底子冇有溜走的意義,也就放了心。我倆坐在涼亭裡,老頭翻開話匣子,對我講他是如何做海鮮買賣發財的。正講著,他接了個電話,神采大變:“甚麼,大寶咋了?哎呀你快說呀,到底如何了?我就在小區裡,頓時歸去!”起家就走。
我說:“我曉得他和導遊是朋友,但我感覺,賣佛牌這買賣不錯,今後還得去泰國,遲早能遇見他。這傢夥人脈廣,如果硬不還,說不定今後會被找費事,以是還是給他吧。不就一萬二嗎,這半個月連賣佛牌再加這樁法事,我賺了將近四萬,比之前打工三年的人為還多。如果不是當初黃誠信先容熟諳你,我也冇這機遇。”
高雄點了點頭:“說得也對,不過你也不能太實在,就說冇賺那麼多,還是乞貸還他的五千,剩下漸漸再給。過個一年半載,就算在泰國看到你,估計他也懶得催。對這類人,能省點就是點。”
“田大侄子,這驅邪算是勝利了嗎,大寶咋還不笑呢?”老楊母親很焦心。
老楊也很歡暢:“是啊,之前他向來都對任何聲音冇興趣,誰也不看。”老楊父母趕緊疇昔逗,但仍然冇神采。
傳聞是廣東的餐館,高雄纔算有了點興趣:“我還覺得東北都是燉豬肉,本來也有廣東酒樓!”當晚,老楊請來他幾個哥妹等直係支屬,在一家比較初級的粵菜館擺下兩桌。高雄和阿讚都坤較著有了胃口,看來泰國菜和廣東菜比較近似。但對我來講,最牽掛的還是皮包裡那幾萬塊錢,用飯的時候我不時就悄悄掐一動手背的皮,每次都很疼,看來不是做夢。莫非這趟營口的活,我一小我就淨賺三萬塊?
“老公你看,大寶彷彿能看人了!”老楊老婆說。
老楊父親說:“不曉得啊,我兒子也不說,就說讓我從速返來看大寶!”我倆急三火四地進了電梯,老楊父親靠著電梯板壁,手直顫栗,神采發白,帶著哭腔地說:“大寶啊,我不幸的孫子,你如果再出甚麼事,我他媽也不活了,誰都彆想好!”這話裡帶著幾分對我和法師的不滿,我趕緊勸他彆多想,到家再看。
高雄說:“法事很順利,老婆婆的靈魂也完整了,能夠投胎去。大寶剛驅邪勝利,但學會笑需求時候,他已經六個月,想笑很輕易,不要急!”
飯後老楊又請大師到沐浴中間沐浴按摩,高雄很高興,彷彿對他來講,這類事比甚麼都對胃口,但阿讚都坤回絕了,本身先回到老楊給安排在樓上的客房歇息。按摩後,老楊打電話幫我們訂妥機票就先告彆回家,說想兒子,要歸去多抱抱。
剛開門,就聽到一陣陣嬰兒那種特有的咯咯笑聲,老楊父親正要脫鞋,一聽這聲連鞋都冇顧上脫,直接衝進客堂。看到老楊抱著大寶,他母親和老婆手裡拿著撥浪鼓,正輪番逗孩子。兩人隻要一晃撥浪鼓,大寶利市舞足蹈,咯咯大笑,眼睛咪成新月。
當時我就傻了,一時冇回過味來。老楊笑著把錢放我皮包裡塞,我趕緊回絕說已經收了錢,這不能再要。老楊說:“我此人最講信譽,說出做到。當初說過你如果能幫我處理兒子的事,就給你紅包,快收起來。”我腦筋一片空缺,收好錢回到客堂,老楊說他頓時訂位子,早晨在本地最大的廣東海鮮酒樓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