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冇這麼簡樸,這頓飯你是躲不掉的。”高雄嘿嘿笑。
我剛想問那大陸笨伯是誰,俄然回過神來不就是我嗎?頓時說不出話來,半晌後才問:“黃誠信是不是也有抽成?”
“怪不得,看來黃老闆明天又冇少宰客。”我恥笑。
下午五點多鐘,高雄開車送我去黃誠信說的地點,閒談中聊起黃誠信,他說:“最討厭這類冇實話的奸商,要不是給我先容過買賣,我都懶得跟他發言!”我隨口問甚麼買賣,高雄嘿嘿笑,說兩個月前有個大陸來的笨伯獲咎了導遊,被陰牌整到半死,黃誠信先容他找我驅邪,讓我賺了一萬五泰銖。
高雄看也冇看,答覆:“龍婆坤的騎龍本身。”
高雄哼了聲:“你覺得哪個阿貓阿狗在泰國多呆幾年,都能熟諳龍婆阿讚嗎?黃誠信如果有這麼多渠道,前次你中招也就不消找我處理了。這傢夥造假和棍騙是裡手,佛牌法事方麵就冇甚麼人脈。我隻曉得他跟一名住在泰北深山裡的阿讚很熟,不曉得黑衣還是白衣。但彷彿平時極少露麵,以是有這方麵的買賣還得來找我。”我這才明白過來,各有所長,黃誠信固然在泰國多年,卻不熟諳幾個法師。
行駛中,我看到高雄的汽車前攔風處掛著兩條項鍊,一個是佛牌,另一個是長方形的銀牌,內裡嵌著照片,是個很標緻的年青女子,看打扮像是某歌星。因為職業風俗,我伸手拿起那塊佛牌細心看,彷彿是黃銅材質,正麵和淺顯正牌差未幾,也是坐佛法相,隻不過佛的形象更像僧侶而不是佛。後背圖案就有些奇特,是很多斜著的條紋,很像雨點。我問:“這是甚麼牌?”
高雄趕緊點頭:“冇興趣,我看到這傢夥就頭疼,比中了降頭還難受。”
我問:“為甚麼?莫非我不去他還能用繩索捆我?”
高雄答覆:“捆你當然不能,黃誠信纔不會做這類事。但彆忘了,你來泰國事他幫你辦的包機票,你歸去的時候得找導遊要登機牌,不然就隻能走回中國。”我張大嘴說不出話來,公然有把柄在黃誠信手裡。我恨得牙根發癢,心想被黃誠信這傢夥坑了不說,還必須得跟他見麵,但又想,被坑還得被迫還錢,真窩囊,已經給了他好幾千,剩下的錢說甚麼也不能再給,不然本身都瞧不起本身。
我冇明白:“他專門做這行,在泰國應當豐年初吧,如果有客源,不會本身找寺廟或者阿讚徒弟嗎?”
看著我這副模樣,高雄嘿嘿笑:“我教你,到時候黃誠信如果找你要債,你就說新入行,佛牌不好賣,讓他幫你找客戶,賺的錢平分。”
黃誠信又不歡暢了:“這叫甚麼話?田老闆,都說過了我是端莊商銀,誠意待銀,信譽妓上――”我趕緊打斷,問他有甚麼事。黃誠信說能不能還他些錢,我說剛來泰國,還冇賺到半毛錢,光請高老闆用飯就花掉很多,拿甚麼還你。黃誠信就說約我倆出來吃個飯,敘話舊,我轉頭問高雄去不去。
“白衣徒弟就是修改法的唄,但不是削髮人;而黑衣徒弟就是修黑法,也就是陰法,對吧?他必須得穿玄色衣服,以便大師辨彆。”我說。高雄點頭說前麵對而前麵的不對。黑衣白衣隻是大眾對他們的俗稱,近似吵嘴兩道的意義。白衣徒弟也能夠穿玄色打扮,而很多修黑法的徒弟卻多數喜好穿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