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蚊子答覆道:“我說老胡你可不能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這也不是我吹滅的啊。”摸金一派自祖師爺傳下來的端方,摸金倒鬥之時要在墓室的東南角上撲滅一根蠟燭,如果蠟燭燃燒,就證明墓仆人不想讓你從墓中帶出任何一樣冥器。這個時候就要給墓仆人磕上兩個頭,然後反身而出。
說是王冠,隻是製式有些近似,製成的質料也是汙七摸黑的。蚊子拿在手裡看了兩眼,順手扔到一旁,連說倒黴。方傳授俄然指著案牘正上方說道:“老胡你看看那上麵寫的是甚麼?”
我在一旁想的愣神,蚊子俄然捅了我一下,拿嘴巴點了點火線不遠說道:“老胡,你瞧,那他媽如何還坐著個老頭兒?”我正看著這些雕像想得入迷,被蚊子這麼一說方纔回過神來。
四人走了幾十步的模樣,還冇有走到絕頂,藉著蠟燭的幽光,我倒是看得逼真。這裡彷彿是一座殿堂,我們處在正中,兩旁分立著兩排整齊齊截的青銅雕像,也瞧不出這些雕像是甚麼朝代的,隻是這些雕像都雕鏤的栩栩如生。個頂個的臉孔猙獰,青麵獠牙。彷彿是森羅殿中的惡鬼普通,銅人手中都持有兵刃,麵前或是腳下都伏有異獸,或是肢體殘段,或是病篤掙紮,形狀不一。不過從這些雕像中都能透暴露一種血腥暴戾的味道,彷彿我們都經曆了這些血腥搏鬥的現場一樣,不知不覺間,後背、額頭上都沁滿了一層盜汗。
蚊子俄然指著鐵球說道:“老胡,你快看,這他媽鐵球那邊另有一條鐵鏈子!”按著鐵蛋手指的方向,我抬眼一瞧,鐵球那端公然又延長出一條手臂粗細的鐵鏈子。這條鐵鏈子上頭竟然穿戴一個身穿黑衣的殭屍,鑲嵌進厚重的石門背麵。
蚊子一撇嘴,在一旁說道:“管他是真有還是假有,既然叫我們趕上了,就算是他不利,老胡,我們脫手超度了他得了,一把火燒了潔淨了事。”蚊子說罷接過我手裡的蠟燭,就要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