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不首要，次序之道，在於變，在於行，而不在於完美。時勢易變，民氣易變，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看法，如果次序得不到大多數人承認，自可改之。

母清寒頓時說不出話來。

那底層之螻蟻，無能有力，也偶然與強者爭，天然是存亡有命，繁華在天。

隻是我輩求道，求的是順天應道，卻也不但是順天應道，天道為何？不過乎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生存亡死罷了。

何為超脫？

祖鴻擺了擺手，臉上笑容不改，目光暖和，緩緩道：“你之思慮，也算是全麵，特彆是這第三法，還算尚可，隻可惜還稍有完善。

可他們師徒這類，畢竟是極少數，洪荒當中生靈何其之多，能達到他們這類境地的，又能有幾個呢？

不管是高高在上如賢人，又或者寒微小小之螻蟻，所求者也不過乎自在罷了。

“是！”

然次序製定者也有私心，此乃常理，所定之法則，利於己而倒黴於彆人之事定然不罕見，此也有處理之法，那就是次序製定者當要大多數人承認，次序製定者不成超脫於次序。

如果天條地規隻是束縛凡俗生靈，仙神之流可超脫其上，那這天條地規便自無了用處，隻是安排罷了。”

“但是，統統衝突，皆因民氣慾望而生，人之慾望難以節製，強如天道，恐怕也竄改不了民氣，又該如何長治久安呢？”

母清寒聞言，心中已然有所貫穿，當即道：“弟子明白了，教員所言之自在，應是對大群體而非小群體，所建次序，也非是對淺顯人，而是統統人。

見母清寒沉默，祖鴻又道：“不過你所說之法，也有必然事理，順其天然，既生因，便有果，也是天理。

母清寒想了想，正要開口，但祖鴻卻禁止了她，持續道：“我也知你心機，不過乎順天應道，於我等而言，或有些說法，然對於人族而言，何又是天道呢？

母清寒也遊移，當即便和盤托出：“弟子的第三法，便是順其天然，人道自有人道之演變，天道自有天道之演變。我等既非人族，所修也非人道，也不當乾與太多人族之事，且看人族到時候該如何演變，或許能超乎我等之預感，找到真正的處理之法。”

強如天道，也何如他不得。

他們師徒，一個近乎超脫，一個是賢人教主，天然能不時體悟天道之竄改，隨時做到順天應道，乃至到了祖鴻這個境地，天道順逆都不放在內心了。

祖鴻屈指一彈，虛空影象幻滅，禦道宮內再次規複了溫馨。

真正的超脫，不是縱橫捭闔，所向無敵，也不是長生久視，不死不滅，而是自在！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