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將軍願為何人?”
黃忠微微點頭,“時也,命也,走吧,汝吾臨時回縣衙歇著。”
黃忠麵色青一陣紫一陣,“他們罵吾如何?”
“哼”黃忠頓時勃然大怒,“吾黃漢升參軍數十載,每逢戰陣俱是身先士卒,四十之前,荊州境內,誰敢與吾一戰,戔戔黃毛小兒,竟不知所謂,且看本將軍去拿他。”
“恰是東吳大將甘寧。”
兩人再次對飲,黃忠大笑一聲,“哈哈,痛快。”
蔣昕聽在內心,一陣感慨,在他看來,黃忠是因無後,才這般蕭灑。
“將軍勿憂,城中糧草軍器充分,隻是兵卒未幾,不過,有將軍之勇,想來,江東軍亦不敢強攻送命。”
“哦?汝子幾歲?”黃忠聞此,頓時麵前一亮。
便縣,城外四門皆有江東軍大營屯駐,光是白日裡在四門佈陣的軍士,便足有萬人之多,反觀城內兵馬,便是黃漢升臨時糾集精乾彌補入營,可戰之士,也不過兩千。
言罷,他大步流星,快步衝出堂外。
當蔣昕在城門樓上看到黃忠,方纔鬆了口氣,這一名老將軍,畢竟冇豐年青氣盛地衝殺出去。
“哈哈……”黃忠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吾聞汝生於熹平二年,現在不過二十又一,便有子四歲,實在不錯。”
“將軍且慢。”蔣昕麵色微變,當即起家攔下黃忠。
蔣昕張了張嘴,竟是冇能開口勸止,他一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側的傳令兵,快步衝出縣衙外,“將軍,將軍且慢啊。”
正在此時,門外有兵卒快步趕來,“報,將軍,城外正有敵將叫陣。”
“爹”堂外俄然走入盈盈一女,二九妙齡,還未出嫁,大抵也是因為黃忠在初平三年便領命鎮守長沙攸縣的原因罷。
“多謝將軍誇獎。”
黃忠一手撫須大笑:“廉非常趙王不識,為奸臣所害,雖有挽大廈於將傾之能,卻空有報國之誌,欲投無門,吾卻不欲成為廉頗。”
“喏。”黃舞蝶起家,嘟著嘴,不悅地走出堂外,臨走前,還朝著蔣昕一禮。
很快,酒菜送來,兩人行酒正酣。
黃忠表示愛女在身側站定,暴露一臉慈愛的笑容,“舞蝶,在縣衙住得可好?”
黃忠終究放心下來,拍了拍她的柔夷,“舞蝶,汝且傳喚上些酒菜,吾與蔣縣令,有要事相商。”
“季子生於初平四年,現在剛過四歲。”
“去歲還是縣丞,撥正不過一歲爾。”蔣昕笑著答道。
“這是天然。”黃忠對此,非常受用。
蔣昕跟著黃忠走下城牆,心中也泛著嘀咕,難怪,即便是率軍撤至便縣,黃忠家眷也不過一女罷了,怕是宗子和其妻已故。
當他走進看時,這才發明,黃忠指著城外江東軍中的那一麵大旗,“那是何人旗號,竟以蟒蛟織成?”
“喏。”
“自是馬革裹屍的伏波將軍。”黃忠朗聲大笑,“吾等雖未曾鎮守邊陲,擯除內奸,但守土為疆,亦是吾等臣子之道。”
黃忠一手撫須,正待答覆,便又聽門彆傳令兵喝道:“稟報將軍,那甘寧再城外三番五次叫陣,其身後士卒,大多都喝罵得極其刺耳。”
而反觀旗杆之前,正有一輛有著頂篷的戰車,車上安然坐著一人,隔著三百步看去,一眼便能看清他的模樣,竟是這般儀表不凡,俊朗如此!
“公於縣衙坐鎮,便縣數載以來,無匪患,無案情,亦無災害,若非兵禍連連,怕是早已升遷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