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怕是又忘了另一個姓韓的了”
固然不知金陵人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但馮道的故事明顯對韓奕很有開導。
“不知兄長有好良策儘早脫身,莫非就聽由天命嗎?”鄭寶沉不住氣。
南北兩國邦交,固然早前兩邊暗裡裡行動很多,但大抵上還謹慎地保持著大要上的戰役。李璟本覺得本身滅閩亡楚,開疆擴土,威服四方,功蓋前代,現在又是國力昌隆,另有哪國哪邦敢與本身爭一雌雄?他整天活在大臣們的恭維阿諛當中,但現在他彷彿明白了,本來本身的軍隊一旦碰到真正的敵手,一樣是不堪一擊的。
聞聽官軍在北方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敗仗,李璟寢食難安,覺得終究要與大邦交兵了,倉猝調兵遣將對付大戰,卻又未推測周軍並未趁勝而進,適可而止。然後,他等來了郭威親書的國書一封,郭威在國書中大談曲解與不測,並且說周軍守土有責,並非對他土有介入之心,這讓貳心安了很多,固然他能想像得出勝利者此時應有的“嘴臉”。
“皇兄,眼下正有一個良將,滯留我金陵哩”
明月升的高了,潔白的月光投在了天井中,滿月銀華,氛圍中飄著淡淡的桂花香氣。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裡。
“請皇兄寬解,北方各地來報,固然我有塗山之敗,但周軍仍未有大肆變更跡象,今觀郭威之書,他彷彿並未有南侵之心。”李景遂安慰道。
“胡說,韓奕是北國大臣,豈會甘心為朕所用?”李璟不敢信賴。
“恰是他,那義勇軍不就是姓韓的嫡派人馬。臣弟暗裡裡與宋公、周公等大臣們計算,此番義勇軍俄然南下與我交兵,怕恰是為了韓奕,這是在向我朝請願哩。”
韓奕馳念起了李小婉。V
“不要管他”
李璟佯怒道:“你是朕的三弟,這裡又冇有外人,兄弟之間另有甚麼當不當講的?”
韓奕重得自在,但這自在也隻是相對的,除了能夠自在出行外,他要求北返的要求遲遲未能獲得金陵朝廷的答覆。
“請皇兄明言。”李景遂聽皇兄說的當真,趕緊說道。
“朕聽樞密院上奏,我塗山近萬兵萬,果然是敗於兩千義勇馬軍之手?”
固然這個成果不會讓很多人對勁,但總算保住了劉彥貞的性命,李景遂隻得躬身應道:
“皇兄勿憂,依臣弟鄙見,周軍並無必勝掌控。塗山之戰,敗在邊帥輕敵粗心統兵無方,借使周軍南下,起首需求充足的兵力,其次還要有充足的渡船,而我軍海軍則是北人所不能一較高低的。北人利在戰馬馳騁,退一步說,就算落空了淮河通途,我方另有江淮之間大片州縣能夠遲滯敵軍,來犯之敵若不能速勝,則必會在我軍前後夾攻之下”
“劉彥貞另有膽自請罪惡?主帥無能,扳連全軍,朕要滅他九族”李璟痛斥道。
“回皇兄,樞密院所言非虛。但我軍並未傾巢出動,敵軍則是抓住了半渡而擊的無益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