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黃,湖蟹肥。
南北兩國邦交,固然早前兩邊暗裡裡行動很多,但大抵上還謹慎地保持著大要上的戰役。李璟本覺得本身滅閩亡楚,開疆擴土,威服四方,功蓋前代,現在又是國力昌隆,另有哪國哪邦敢與本身爭一雌雄?他整天活在大臣們的恭維阿諛當中,但現在他彷彿明白了,本來本身的軍隊一旦碰到真正的敵手,一樣是不堪一擊的。
“皇兄,那如何措置劉或人呢?”李景遂問道。
“皇兄聖明”李景遂麵上暴露慚愧之色。
李景遂暗道本身的這個皇兄,明顯是突遇北方兵敗,有些後怕了,遂安慰道:
“削職為民,永不複用”李璟決然道。
“回皇兄,樞密院所言非虛。但我軍並未傾巢出動,敵軍則是抓住了半渡而擊的無益機會。”
“不知兄長有好良策儘早脫身,莫非就聽由天命嗎?”鄭寶沉不住氣。
“妙哉”李璟擊掌而笑。
“皇兄勿憂,依臣弟鄙見,周軍並無必勝掌控。塗山之戰,敗在邊帥輕敵粗心統兵無方,借使周軍南下,起首需求充足的兵力,其次還要有充足的渡船,而我軍海軍則是北人所不能一較高低的。北人利在戰馬馳騁,退一步說,就算落空了淮河通途,我方另有江淮之間大片州縣能夠遲滯敵軍,來犯之敵若不能速勝,則必會在我軍前後夾攻之下”
“皇兄,眼下正有一個良將,滯留我金陵哩”
“胡說,韓奕是北國大臣,豈會甘心為朕所用?”李璟不敢信賴。
……
“請皇兄寬解,北方各地來報,固然我有塗山之敗,但周軍仍未有大肆變更跡象,今觀郭威之書,他彷彿並未有南侵之心。”李景遂安慰道。
這讓他非常憤恚。
“皇兄,劉彥貞是功臣以後,冒然殺他九族,是否過分了?更何況,他昔日戍邊有功……”
“皇兄,劉彥貞日前連上三表,自請懲罰,不知皇兄有何旨意?”皇太弟李景遂在身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