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君明臣賢、高低同德!”
論點由治國大道,到民以食為天,最後又落到了地盤的題目。郭威藉著持續拋出幾個題目,將議題詳細化、明白化,拋去了統統冠冕堂皇與文飾的論調,眾臣們已經模糊認識到大周朝將會迎來新氣象。
“臣不懂,請陛下示下!”韓奕不曉得郭威這是演哪一齣,不知深淺,隻好以退為進。
“吾皇聖明!”群臣高呼。
嘉獎諸道縣令、主簿招添戶口。凡一千戶以下小縣,每增加滿二百戶者減一選;三千戶以下縣,每增三百戶減一選;五千戶以下縣者,每增五百戶減一選。統統增加民戶及租稅。並須分依序上奏,有司按實數錄卷。招添戶口成績優良者,縣令與改服色,已賜緋者與轉官,其主簿可加階轉官!”
天子如此表示,天然表白了韓奕在天子心中的首要地個。
郭威道:“卿二十一歲,有如此方略遠見,這世上怕是罕見。天降大才,聯歡心鼓勵。但聯年近半百。卿可知一個年近半百的人與一個二十一歲的人,有何辨彆?”
“人間兆民,不管貴賤,亦不管賢愚,均食五穀而長。臣在官方時。曾聽村夫有俚語雲,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又有俚語雲,人是鐵。飯是鋼,一日不吃餓得慌!就百姓而言,家中不足糧,那便是小康了。另有誰會詭計反叛呢?就朝廷而言。國庫中有積糧,不管調派糧食賑災,還是秦養軍士,官吏俸祿。公卿可高枕無憂,何懼天下洶洶?然糧食何出?當然是出自陣陌膏壤,出自百姓耕植。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韓侯幼年得誌,如果有不當之處,惹陛下不悅,也是人之常情嘛。”王峻曬笑道,心中卻更是迷惑,不知郭威在與韓奕打甚麼啞迷。
“這到不難,臣可遵循往年一年所需牛革之數,均勻到戶,每年隨田稅征納便可。如此,既可滿足朝廷一年所需,亦與民便利,又可減輕百姓承擔。”李接稟道。
郭威微微一笑,走回本身的禦座,命人宣製,其製曰:
此租本來是梁祖征準南時,掠得怔舊講牛數以數十萬計。分給中原百姓利用的。受牛民戶須歲瀟。組至今已過六十載,江山時移代改數姓。牛租猶在,並且百姓私藏一寸牛皮。不問後果結果,即處極刑。試問天下有如此惡租存在,百姓安敢一心一意處置農桑?”李毅趁機奏道。
“韓侯有何高見?”王峻忙問僅名列本身之下的韓奕道。
“請陛下垂詢!”群臣道。
郭威從禦座上站了起來,遲緩走了下來,接著道:“聯在官方時,曾見到有民戶,家中壯丁甚多,不足力私耕鄰居拋棄地步。常常到了秋收時,仆人家流亡返來,便向官府揭露告密私耕,鄉裡便多事了。地步當然不能荒廢華侈,此後凡是流亡拋棄之田,準予彆人向官府請佃,供輸租稅減半,若種後仆人家返來,耕戶可在秋收後償還田產,地主不得有涓滴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