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奕見到這些俘虜時,這些俘虜們隻要口吐白沫的力量。韓奕此前命朱貴鎮守毫州,本身則率主力進至嵩山一帶。自從光亮正大擊敗了高謨翰以後,義勇軍已經在毫州一帶站穩了腳根,四周那些遼主任命的刺史、防備使們,個個按兵不動,他們本就不是遼人的死忠,隻等著鎮守汴梁的蕭瀚北逃,他們好向新帝稱臣。
“噢,這方太也算是一名能將,厥後呢?”
“軍上聽我細說,這方太並不甘心臣服遼人,他括郡財遍賞鄭州軍士,想西進投奔河東。但鄭州軍士卻不肯意,方太隻好一小我逃脫,他又怕遼人究查,就命本身兒子去汴州陳情,不料鄭州軍士卻反誣他脅眾兵變,其子被遼人殺掉。又恰逢群盜會攻洛陽,洛陽留守劉晞棄城奔許州,後傳聞我義勇軍敗高謨瀚,又奔往汴州。這方太就乘機入洛陽行府事,與前澶州節度使現致仕退居洛陽的潘環,擊退群盜。但京洛一帶賊寇多如牛毛,伊闕又有人自稱天子的,在洛陽南郊祭天,率眾攻洛陽,卻又被方太等擊走。”
“劉晞輩,甘為胡虜差遣,殺我百姓,禍害父母宗邦,死不足辜。今本帥奉河東主上命,經略京洛,兵鋒所指,逆我者亡!”韓奕在陣前大聲呼道,“爾等新歸之士,本是良家後輩,不幸淪為盜賊,今爾歸附新朝,可見從善之心仍在。爾等若想博得生前身後名,便與我攻入洛陽,洗脫罪名,凡有擄獲,皆與爾平分派。誓殺胡虜嘍囉!”
“哎呀,這都攪成一鍋粥了,到底誰跟誰呀?”呼延在一旁道。
都押牙劉德將俘虜們領去鞠問,一陣哭喊與慘叫聲以後,劉德前來複命。
洛陽城將接管一次驚濤駭浪般的進犯。
劉、高二人站在城頭上,見城外旗號遮天蔽日,刀槍如林,嚇得麵無赤色,惶惑不成整天。
“有好動靜嗎?”韓奕高坐在中軍帳中。
陳順與早已恭候多時了,一麵急報韓奕,一麵反對遼兵突圍。何如遼兵甚多,陳順孤掌難鳴,正在這時呼延領著一軍步兵趕到,一番血戰以後,硬是將遼兵趕回洛陽城。
短短旬日內,羽翼在義勇軍大旗下的群寇增至萬餘人。義勇軍高度防備,凡是來投者,一概打亂體例,重新編伍,從義勇軍遴選精乾之士充當各級批示,不平者不問青紅皂白,當場格殺。
已經是夏四月,北返的耶律德光攻入相州。
義勇軍公佈的招安令,在群盜中緩慢地傳播,群盜中雖不乏有野心的,但是大多數隻是隨波逐流混口飯吃,這到處燒殺劫掠的餬口並不能耐久,遲早會丟掉腦袋,聽聞義勇軍情願招安,紛繁三五成群地來投。
“這就是當今天下,你爭我鬥,爾虞我詐,將好好的中原弄得民不聊生。我們地處東南,動靜實在是太閉塞了。”馮奐章夙來憤世嫉俗,“不過如此說來,蕭瀚獨立難支,四周楚歌,遲早就要北返了。”
俘虜們爭相往前跑,他們都是用繩索拴在一起,這一跑不免磕磕碰碰,相互管束,摔了無數個跟頭,惹得吳大用在身後大笑。
四月豔陽高照,曬得人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