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勇軍揮師西進,奔赴洛陽城。洛陽遼兵守將劉晞、高謨翰聽聞來報,倉猝引兵出城,不肯被圍困在洛陽。
部下們紛繁作勢取弓,俘虜們趕緊冒死地往前跑,吳大用在前麵說道:“誰如果最後到,就殺了誰。”
這時,韓奕一方麵得知遼主已經在殺胡林病死的動靜,另一方麵收到了他被任命為京洛巡檢使、知洛陽府事的動靜。
“傳聞此和尚是梁太祖朱溫的後嗣,不過是傀儡罷了。張遇將他立為天子,率眾攻鄭州,卻被方太擊走。”
義勇軍公佈的招安令,在群盜中緩慢地傳播,群盜中雖不乏有野心的,但是大多數隻是隨波逐流混口飯吃,這到處燒殺劫掠的餬口並不能耐久,遲早會丟掉腦袋,聽聞義勇軍情願招安,紛繁三五成群地來投。
殺人以立威,都押牙劉德殺紅了眼,殺得群盜無人敢再犯軍法,大家背後給劉德起了個“劉閻王”的渾名,不曉得的,覺得劉德就是義勇軍的首級。
“連絡四周眼線獲得的密報,前奉都城虞侯武行德,客歲曾被遼人俘虜,遼性命他押送數十船兵甲溯河而上,送往北庭,他自汴行至河陰時,率眾殺遼監使,後攻河陽。會遼河陽節度使崔廷勳,大部兵力派到了澤州,助遼昭義節度使耿崇美攻潞州,因兵少故不敵武行德,便棄了河陽。方太想歸晉陽,哪想到武行德詐招他至河陽,將他砍了頭。”
“有好動靜嗎?”韓奕高坐在中軍帳中。
已經是夏四月,北返的耶律德光攻入相州。
劉知遠以從弟北京(太原)馬軍都批示使信領義成節度使,充侍衛馬軍都批示使,武節都批示使史弘肇領忠武節度使,充步軍都批示使,右都押牙楊邠權樞密使,蕃漢兵馬都孔目官郭威權副樞密使,兩使都孔目官南樂王章權三司使。不久,又以河東節度判官蘇逢吉、察看判官蘇禹珪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
“哼,他兵力捉襟見肘,光是京洛一帶的賊寇也讓他四周受敵。”吳大用道。
“噢,這方太也算是一名能將,厥後呢?”
韓奕帶著主力人馬趕到,他高舉動手中的鐵槍,策馬耀兵,新投的部眾這才曉得本來本身的統帥不過是位弱冠者。他一勒韁繩,戰馬猛得停下,將前蹄高高地揚起,夕照的餘暉灑在他年青結實的身軀之上。
“誓殺胡虜嘍囉!”群情鼎沸。
劉、高二人站在城頭上,見城外旗號遮天蔽日,刀槍如林,嚇得麵無赤色,惶惑不成整天。
“劉晞輩,甘為胡虜差遣,殺我百姓,禍害父母宗邦,死不足辜。今本帥奉河東主上命,經略京洛,兵鋒所指,逆我者亡!”韓奕在陣前大聲呼道,“爾等新歸之士,本是良家後輩,不幸淪為盜賊,今爾歸附新朝,可見從善之心仍在。爾等若想博得生前身後名,便與我攻入洛陽,洗脫罪名,凡有擄獲,皆與爾平分派。誓殺胡虜嘍囉!”
“這麼說你們就冇用了?”吳大用笑道,他對擺佈部下說道,“既然無用,我們也就送他們去西天吧,免得來回馳驅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