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微怒道:“你這是要犯我軍法嗎?”
龍旗獵獵,威風凜冽。
“郭樞副使巡夜,被呼延大哥給打了!”蔡小五驚呼道,驚起李威等擺佈牙軍聒噪起來。
“朱三哥的設法倒是不錯。”韓奕聞談笑了,“這事情就這麼辦,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誰敢犯我軍法,定斬不饒。”
二人翻身上馬,長長的馬步隊伍,一向通往不遠的洛陽城,身後是天子劉知遠的禦駕和文武百官及數萬人馬。
“韓將軍拿得起放得下,豪傑本質。武某平生最服豪傑,今我居河陽,韓將軍治鄭州,兩家隔大河相鄰,將來我河陽治下還需將軍擔待一二。”武行德道。
劉知遠坐在洛陽宮中,接管各方進獻,龍顏大悅,召群臣大宴。前朝中書舍人李濤,受汴梁百官拜托,奉表至洛陽,向劉知遠稱臣。劉知遠在對勁之餘,向李濤問起遼人洗劫汴梁以後,城內財賦所剩多少。這年初天子也差錢,不久前劉知遠剛稱帝,想大括河東民財以賞擁戴他即位的部下們,其妻李氏勸止方罷,劉知遠隻好將家財全數散出。
“何事鎮靜?”韓奕從河灘上站了起來,奔上堤岸。
“韓將軍受委曲了。”武行德偏頭道,“武某瞅見了一個機遇,率部起事,入了河陽。若非義勇軍在洛陽一帶陣容浩大,斷了遼人策應的詭計,武某恐怕也不能等閒擊退遼將崔廷勳、耿崇美等人的反攻。”
“徐世祿?”韓奕愣住了,好半天賦道,“武節帥所說之徐世祿,但是李守貞的部下?”
“立即派人將她們送回故鄉,不得有誤。”韓奕命朱貴道。
“那如何會呢?”朱貴被弄得不美意義,屁顛跑去處事了。武行德在一旁看著風趣,正要調侃幾句,前麵大隊人馬急奔過來,侍衛親軍步軍都批示使、忠武節度使史弘肇領人節製了洛陽城。
韓奕哈哈大笑道:“你可彆監守自盜!”
“遵令!”朱貴立即拍著胸脯道,“軍上固然放心,誰敢胡來,我定會閹了他。”
武行德是個蕭灑之人,他笑了笑道:“我們軍務在身,還是騎在馬背上說吧。”
“節帥言重了,遼人本就局勢已衰,作繭自縛罷了,既便冇有我的人馬,遼人也無兵可派。”韓奕拱手道,“鄙人能為一州防備使,已經是主上的寵恩,不敢苛求彆的。”
這些女子見到韓奕過來,立即擁上前來拜謝辭歸,幾日前從毫州趕回洛陽的朱貴,一邊安排人手迎駕,一邊等待韓奕新的訓示。
“武節帥這折煞鄙人了,再說節帥是父老,卑職哪敢在父老麵前不恭?”韓奕酬酢道。
兩人並騎往前,因為初度瞭解友情太淺,一時無話可說,武行德並非一個健談之人,而韓奕又決計腸保持謹慎。
韓奕則衣不解甲,騎著劉知遠賜的火炭色良馬在城外梭巡,他轉頭眺望洛陽城特地光輝起來的燈火,心中倒是波瀾不驚。前朝樞密使李崧在洛陽有彆業,他想起本日入城後,李崧的彆業被蘇逢吉據為己有。
“武某受命伴聖駕南下東歸,楊樞任務我率部至鄭州後就該返回河陽,到時就由韓將軍的人馬單獨為前導,伴駕至汴梁。武某隻是想提早跟你說一聲,到了鄭州時我們好換防,以免呈現不對。”武行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