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為時已晚。
大樹圍困,此中那名星劍宗的五境劍修顧師兄,刹時猜到了來人身份,和五名師弟取出本命長劍猖獗劈砍枝葉藤蔓,吼怒道:“杜無冬,你也要來趟這道渾水?!”
“這個叫做蛟魚。”班魯翻找儲物口袋,取出個一人多高的大木桶,從中間小河取水,把龍魚放了出來,看龍魚遊的歡暢,又給三人解釋:“切當的說,這尾赤金鯉現在還算不上蛟魚,長出角纔算,可捨不得吃,我得好好養著,今後化蛟了當個寵物。”
避水犀牛固然衝向顧亦堂,但與顧亦堂之間,剛好另有一名弟子,趁便一角紮死,掛在了牛頭尖角之上,和本來那名非命的弟子串成了兩隻糖葫蘆;而蠻山嶽坐在牛背之上,本身初入六境,在古神疆場也能闡揚五境氣力,力局勢沉,手中青石鈍劍隻是一擊,把顧亦堂的本命劍直接打飛,翻滾著掉落在地。
那些杜無冬催生的大樹,堅固如鐵,顧亦堂和知名師弟一時半會兒劈砍不開,而杜無冬隻是悄悄抬手,立即有一棵大樹消弭無形,成了一株乾癟的灰色小樹苗,暴露一個三米寬廣的豁口。
“跑不了的。”樹圈以外,杜無冬悄悄點頭,右手握了烏黑木杖,往顧亦堂腳下遙遙一點。
“班魯。”蠻山嶽取了一條烤魚吃著,遞了兩隻酒罈給班杜二人,盯著班魯懷中的大鯉魚道:“已經到處所了,你這條魚恰好派上用處,一半烤,一半燉,小羅有鹽巴調料,做出來必定新奇。”
杜無冬並不睬他,徑直走到羅天生身邊,對火線班魯和蠻山嶽微微點頭表示,而後輕聲道:“此人我熟諳,星劍宗顧亦堂,五境頂峰劍修,在古神疆場能闡揚初入五境氣力,在星劍宗小輩當中也算有些職位,既然和他交上了手,留著是個禍害。”
杜無冬並不回絕,謹慎翼翼的收在身上,悄悄出了一口氣,又抬頭看向身側蠻山嶽,目光隱有希冀。
四人圍了篝火坐下,各自取魚來吃;班魯從大鐵箱裡取出一些玄色粉末,灑在篝火堆裡,火焰刹時暢旺,熱浪騰騰;隻是他行動之間,仍然緊緊抱著懷裡那條金紅鯉魚,一刻也未曾放鬆。
不幸這名弟子,四境劍修,連抵擋之力都冇有,被樹藤緊緊縛住,尖刺紮進肉裡,渾身鮮血淋漓,又被班魯一頓猛錘,一身護體氣勁消逝一空,腦袋被砸的如同襤褸葫蘆,血肉恍惚腦漿迸裂,刹時死於非命。
蠻山嶽嘿嘿一笑,並不答話,催著避水犀跑到遠處,把顧亦堂掉落的本命飛劍撿了返來,又從顧亦堂的半截屍身翻出一隻儲物口袋,倒出一堆狼藉銀精石和幾塊煉器礦石,都裝進了本身的儲物袋裡,這才揮手號召道:“小羅,人是我殺的,東西歸我了啊!”
“我冇籌算留他。”羅天生擺了擺手中黑玉細劍,呼喊道:“班魯,大個子,上!”
四人一擁而上。
“劍歸我,彆的給你。”蠻山嶽一臉肉疼,從儲物口袋裡取出精石,另找一隻口袋裝了交給杜無冬,翻身上了牛背,招手叫道:“走了走了,我們歸去吃魚,萬一涼了,腥味太重,不好吃了。”
班魯撇撇嘴,明顯不計算這點兒東西,而杜無冬彷彿對“老杜”這個稱呼不太適應,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仍然走到三人身邊,躊躇一下道:“他們是劍修,身上東西我能用的未幾,給我些精石就行。另有,我們過來的時候,那邊另有七條烤魚,鍋裡也有六條,篝火還在,魚還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