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蠻山嶽握了青石鈍劍,藉著奔牛之勢揮臂橫掃,把天璣位弟子的腦袋一劍砸爆,胸膛沾了很多鮮血腦漿,底子不擦,雙腿發力催牛出陣,跑到羅天生和班魯身邊,大笑道:“厲不短長,我一下子弄死了兩個。”
話音落下,顧師兄長劍歸竅,收進腰間儲物口袋,帶領殘剩的五名師弟回身逃竄,腳下灰塵飛揚,比追逐班魯的時候還要快上幾分。
羅天生一氣出三劍,三道劍氣落在真氣牆壁之上,如同蛟龍擊海,撞的氣浪翻滾,環狀氣勁爆出數十丈遠近;但是一名五境劍修和七名四境劍修的陣法之力何其強大,八人隻是身軀微微一晃,神采都未曾竄改,把三道劍氣輕鬆擋住,真氣牆壁還剩一尺,在身前盈盈閒逛。
“巨劍宗蠻山嶽,班魯,另有一個身背銅棺的古怪小子……”顧師兄目光在三人臉上掃過,今後退了半步,臉部肌肉猙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記著你們了,這事兒冇完!”
犀牛角上,天權位弟子還冇死絕,渾身抽搐,鮮血沿著牛角不竭滴落,艱钜扭頭看向北極星位的五境師兄,嘴角顫抖:“顧,顧師兄,趕,從速逃……”
班魯聞言一怔,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啊”的一聲,差點兒冇從大箱子上跳起來,欣喜交集:“我就曉得,本身做人冇有那麼失利,出門還是能夠靠朋友的。羅天生,你來的真是時候!”
蠻山嶽撓撓頭,嗬嗬直笑:“不打鐵,我練劍。”
蠻山嶽不睬他,倒是對班魯懷裡的金紅鯉魚大感興趣:“你抱著這條魚乾甚麼,很好吃嗎?一會兒殺光他們,我們歸去做做,一半烤,一半燉,火還燒著呢。”
“師弟聽令。”五境劍修追的比來,眼看羅天生出劍,心知不好,腳步今後急退,口中爆喝:“結七星劍陣!”
但是,這六人僅僅奔馳十餘步,身形驀地愣住。
“彆人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在家出門,靠的都是父母。”班魯心頭悻悻,黑著一張臉,從儲物口袋裡取出一枚烏溜溜的金屬圓球,滿眼不捨:“代價三萬金精石,隻用來殺八個雜毛劍修,真是暴殄天物,如果被家裡人曉得了,今後彆想再單獨出門。”
“好大一條男人。”班魯抬頭讚了一聲,把懷中鯉魚稍稍放鬆,暴露胸口繡的火紅“班”字,又用鯉魚擋了起來:“你個子高,力量更是不小,如果插手我們班家,我讓家裡人教你鍛造之術,打鐵是把妙手。”
環境並不嚴峻,隻是缺了滑油,有幾塊金屬插片磨損,隻需換了插片,抹了滑油就好;隻是身後追逐之人已經逼近,相距不到六十丈,最多三十息時候就能追上;這點時候,補綴彈簧腿已然來不及,若想活命,隻能動用家裡給的保命底牌。
兩邊劍拔弩張,隻鄙人一刻便要分出世死,但是正在此時,班魯左前側極遠處,一頭龐然大物四蹄近乎離地,“哞哞”叫著衝了過來,背上坐著一道身高丈八的魁偉身影,肩上又站了一名布衣少年,身背銅棺,手握黑玉細劍,一頭黑髮頂風獵獵,大呼道:“班魯,往這邊跑,你……你阿誰大箱子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