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生笑笑,道:“無妨,隻是信手而為,能力不大。”
“咩,咩咩。”
這五色羧羚不敷兩歲,生而有靈,現在也知局勢嚴峻,謹遵仆人之命,低頭咬住兩名土木宗弟子,悄悄甩到後背,而後發足疾走。
羅天生停歇風雲,心神仍未撤出寶珠,倒是故意看一看,下方究竟是何人動武,能力竟然不亞於陸沉機,能以功法威能,影響到這兩千多丈的高空之上。
身後船艙內,一名舟夫走了過來,本欲提示羅天生,火線雲紋有異,未幾時分即將遭受高空激流,需繞行千裡;卻見這身背銅棺的少年豪客麵帶笑容,身影若隱若現,身邊彷彿有無邊垂柳頂風飄零,大感驚奇。
舟夫不知羅天生此言何意,而羅天生轉過甚來,笑一笑道:“下方空中有位朋友,趕上了一些費事,我必須去。已經交納的精石,便先記在賬上,今後有機遇在還給我。”
“救人!”羅天生和杜無冬各自脫手,手臂一伸,彆離接住一人,卻因精氣神全數耗儘,提體力不支,被砸的雙腿一軟,狼狽顛仆。
劍氣一出,風急雲變,就連這艘飛舟都為之所動,舟身一陣亂晃。
“羊兒!”杜無冬手中法杖連揮,六十餘條淡金藤蔓緩慢穿越,交叉如網,再次擋住無數桫葉梭枝,低喝一聲:“叼起我的兩位師兄,帶他們先走,我來斷後!”
杜無冬有力躲閃,閉目等死,卻聽到一陣非常短促的“咩咩”叫聲和羊蹄落地之聲,恰是那隻五色羧羚去而複返,猛地咬住那條細枝,發力一口咬斷,而後叼起杜無冬,回身又逃。
杜無冬三人尚未反應過來,隻覺身材驀地失控,麵前一暗,已被那黑皮葫蘆裝了出來;而羅天生身軀一縱,腳下履雲寶靴黑光激閃,猛地沖天而起,往遠處高空飛掠而去。
這三人當中,有兩人麵色慘白,手中木杖已然舉不起來;另有一人身穿蓑衣,頭戴氈帽,滿身閃動四色光暈,身後站著一頭身高兩丈的五彩羚羊,一身真氣已有金,木,土,水四行,操控六十餘條淡金藤蔓,把那漫天桫葉不竭轟飛。
“唧!”龐大桫樹骨乾深處,收回一道痛吼聲音,明顯動了真怒,無數枝條同時揚起,紛繁暴漲到千丈多長,往五色羧羚身上猛地一抽,其威其勢,模糊超越七境頂峰,已有初入八境之威!
再呈現時,幾人身影已逃出桫樹枝條覆蓋範圍,恰是羅天生神術,移形換位!
隻是,這背棺少年持珠張望,一看之下,臉上頓時暴露幾分古怪,喃喃自語:“天雷澤真是和我無緣啊,雷息城生領悟也好,尋覓神屍也罷,這趟又去不成了!”
“好險。”這背棺少年從何嘗試帶人挪移,現在帶著羚羊和杜無冬三人極限發揮,隻感覺神念耗損極大,真氣幾近乾枯,更冇有涓滴擔擱,緩慢解下腰間葫蘆,揭開葫蘆口兒,對準羚羊和杜無冬三人,口中喝一聲道:“不要抵當!”
“雲層下方彷彿有修士爭鬥,高空激流並不是氣候而至。”羅天生深思半晌,從腰間葫蘆取出浮世寶珠。
舟夫這才放心,把雲紋一事報告一遍,又道:“我行舟多年,這條線路也曾走過,現在位於大夏皇朝上空,氣候多變,高空激流時有產生。需繞過激流,遲誤不了多久,特來奉告。”
一株株桫樹放眼無邊,遵循陣勢凹凸起伏,此中一顆大樹高約百丈,樹冠如同一座小山,葉條細而堅固,色呈碧綠;下方又有一顆小樹,高隻要十丈,但是色呈淡金,彷彿靈性極強,正在搖擺紙條,灑出一片片鋒利金葉,對三名青年修士連連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