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冇有回絕的來由,多這三杯隻當是我酬謝你的。”
“以是你救我是因為我敢和馬幫作對?”
“明日馬如令便要差人來安排迎娶之事,人多了便走不了了。”
“本日便走。”
“想是我已推委不掉,那便吃吧。你說得不錯,這酒能夠忘懷煩惱,增加勇氣。”
籌議結束,馬小山謹慎開出一道門縫來,透過門縫向外張望,此光陰頭正早,這酒坊青樓皆是中午過火線才停業,是以院中靜悄悄的,不見得有人影,馬小山大著膽量推開房門,向紫裳招招手,兩人便出得屋來,向院中後門行去。
“本日……”
“好!”馬小山也苦苦笑來,“幸虧這事我當是能做到,何時解纜?”
凝香閣內臨時不表,且說這馬小山與紫裳二人出得院來,自是向那城西門走去,隻想走出城去,快些脫身。此時恰是淩晨,街上卻也有了些來往的行人,他二人不便發足奔馳,特彆還帶著紫裳,隻得故作平靜的倉促趕路,那後門外本是一條僻靜冷巷,不消半晌便走將出去,身後傳來院內那小廝的喊叫。二人俱是一怔,然後強壓心中焦心走去,紫裳更是攙扶著馬小山的臂彎,路人看去似那年青伉儷普通。
馬小山凝眉低吟,半晌後才答道:“我們從這後院出去,想是那小廝們反應不急攔不住我們。隻是你這身衣服實在招搖,也倒黴於行走。”
“悉聽尊便。”
裡邊紫裳似是聽到了外屋的響動,行動一滯,複又持續改換衣服,口中說道:“你這蠻牛莫要吃這般多酒,待完過後,我陪你吃酒便是。”
“我……”馬小山又一次接不上話來,麵對一個女人,麵對一個標緻女人,多少豪傑豪傑儘皆氣結,又何況一個馬小山?
“我……”馬小山竟一時語塞。
“以是我隻能漸漸殺,先將城中馬幫多殺一處便是一處。”
紫裳緩緩的垂下雙手,緩緩的坐在凳上,抬開端來,望向馬小山,冷冷一笑道:“本來你喝了酒也隻要這麼點膽量,連一個弱女子都怕。”
“我本是朝中重臣之女,概因我爹獲咎了朝廷,我便隨家人放逐與此地,家破人亡之下委身與此。”紫裳莞爾一笑,緩緩道來,“日子過得淒苦,卻也有幾分安寧。直到那日馬如令來凝香閣戲耍,見到我後,竟要納我為妾。那老鴇兒見錢眼看,又懼城中馬幫權勢,便答允了下來,再過得兩日,馬如令便要來將我接入那馬幫總舵。”
“但是他蜷在馬幫總舵不肯出來。”
“怕是這三杯酒下肚,我便再也冇有回絕你的來由了。”
“那馬如令雖是豪傑卻也已是年老,你並不肯意從一個火坑出來又入一個火坑?”
“我們這便走罷。”紫裳淡淡的說道。
“但是以你的本領,掃平一處凝香閣已是大限,馬幫總舵又要比這凝香閣強上數倍。”
“恰是。”
“乃是我失散過年的遠房親戚,因我家放逐至此,久未聯絡,前日因故鄉遭難,流落此地,倒是尋得了我的地點。”紫裳安然的扯著謊,似是說真的普通。
一聲之下,二人儘皆轉頭旁觀,馬小山昨日滿麵血漬衝進院內,加上並未在院中過量逗留,那雜役不甚識得,可那紫裳整天儘在院中,又是閣中頭牌,隻怕這邊城內不識得她的也在少數,現在雖換衣而行,卻還是被認了出來。那雜役見是紫裳,頓感覺鬆了一鬆,又見中間青年,不識身份,複又開腔問道:“本來是紫裳女人,卻不知身邊這位兄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