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對峙了起來,場麵一時竟有些生硬。妙手過招常常會對峙,兩邊都不脫手,倒是在比拚氣勢、定力,兩人都蓄勢待發,卻都能做到後發先至克敵製勝,故而誰都不先脫手,一旦脫手便是以勞打逸,便即落了下風。
燕五郎可不會遁藏,他揉了揉微疼的胸口,上前一錯步,對著馬小山連續砍出三刀,分取馬小山上中下三路。馬小山不回身,用腳挑起斷裂的匾額,雙手舉起匾額,重新頂遞到身後,隻聽“奪奪奪”的三聲,那三刀竟都砍在了匾額上。
此時,凝香閣外,花不平卻與燕五郎對在了一起。
他隻是馬幫的一名小廝,被派來照顧南宮冷的起居,但是這位爺那裡也不去,直來了“望仙樓”,吃的是白菜豆腐,住的是馬廄,“望仙樓”那麼多道菜他不吃,吃得是最平平的,“望仙樓”那麼多間客房他不住,住得是最糟糕的。南宮冷已到了邊城五日,這小廝就陪了五日,現在他隻盼著這位爺多提些要求,也好讓他走動走動。
“殺一小我何故這般費事?”馬小山重新站直了身子道。
城中,神機坊。
“好,很好!”馬小山說道,“五日以後城南外樹林見。”
“從冇有見過急著要死的人。”南宮冷說著,漸漸的站起了身,“就算你非要我明天殺,我也不會脫手的。”
“五天後。”
下首膜拜著四人,一人執劍,一人執筆,一人執刀,另有一人執槍,那執槍的鮮明就是款項幫城南分舵舵主花不平!這神機坊竟就是款項幫的總舵!那司徒柏竟是款項幫的幫主!
這凝香閣仍在開門做買賣,大堂中有很多酒客,方纔燕五郎與花不平大戰時,都跑出來看熱烈,現在見到馬小山一拳打碎了匾額,竟紛繁逃了開去,似是恐怕這殺神找上本身的費事。
“這裡……還是馬幫的地盤麼?”馬小山問道,然後似是不需求人答覆普通,漸漸的走向凝香閣的門口,自答道,“這裡還是馬幫的地盤吧!”
燕五郎說著,倉啷一聲拔出刀來,對著花不平的頸間就斬。
北風呼呼的吹著,動員著兩人的頭髮與衣角,除了這些,場麵都靜止住了。仇恨的眼睛一雙雙的對望,仇恨的胸口流著仇恨的血,可這仇恨又如何能與馬小山的比擬!那壓抑了十年的仇恨!
將軍!他竟然叫四位舵主將軍!是哪國的將軍,是哪支軍隊的將軍!司徒柏以將軍之稱呼號四位舵主,司徒柏好大的膽量!
“明天我不殺你。”
“成南堂領受九十三人。”
馬小山直直的向著馬廄而來,待得近前了,停下腳步說道:“你就是馬幫請來殺我的殺手?”
燕五郎神采微變,手中鋼刀貼著鋼槍滑去,直劈花不平握槍的手,刀刃在槍桿上劃過的聲音鋒利非常,令人發寒。
“因為人也是生命,殺人就是殺生,你隻要尊重生命,才曉得你乾的是多麼崇高的一件事。”南宮冷終究展開了眼睛,望著馬小山道,“也隻要尊敬仇敵,你纔不會殺人殺得瘋了。”
南宮冷盤腿而坐,閉目調息,似是完整冇有那小廝這小我普通。那小廝等得倦了,四下張望,卻見到不遠處馬小山向著望仙樓走來。
“燕五郎,昔日馬幫勢大,我款項幫須當謹慎,現在我款項幫也已生長起來,莫道我花或人就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