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平豈肯就範,長槍一挺,逼向燕五郎的腰間。燕五郎吃緊側身遁藏,手中鋼刀變劈為砍,橫掃花不平的肩頭,這一下如果中了,一條胳膊便是廢了。
神機坊隻是一個鐵匠鋪,不管名字叫很多麼高雅,這裡的環境也不會高雅到那裡去。爐子裡的火燒得正旺,鐵匠們叮叮鐺鐺的敲打著鐵器。這裡幫戍邊的將士們修補破壞了的兵器,也幫城中的婦人們修補鍋碗瓢盆。鐵器在敲打中垂垂成型,四濺的火花像草場中飛奔的駿馬般充滿了生命力。
固然,殺人除了奪走被殺者的性命,殺人者也會進入一種莫名的癲狂狀況,因為這本是超越了人的權力,隻要造物主才氣夠對人的生命具有剝奪的權力,而殺人者把握了這類權力,以是他們猖獗。常常有那連環殺人的悍賊,都是從一次不對殺人開端的,他們因獲得了本不該屬於他們的權力而癲狂。
“這位爺……馬小山來了!”小廝吞吞吐吐的說道,提示南宮冷。
“好!本日就讓你嚐嚐我這口鋼刀的短長!”
“花不平,你真要與我們馬幫為敵?”燕五郎說道。
燕五郎力量已經使老,胸口中了這一腳,卻不忘單手抓住花不平得腳,猛的一掀,花不平落空均衡,重重的摔在地下。
馬小山漸漸的轉過身,丟動手中的匾額,麵向燕五郎,然後說:“你的死期到了。”
城中,神機坊。
“服從!”四位舵主同時答道。
此時,凝香閣外,花不平卻與燕五郎對在了一起。
花不平豈肯放過,雙腳一落地,鋼槍已是由下自上的挑了起來,右手在空中攪動,動員鋼槍劃著圓的刺向燕五郎的麵門,燕五郎雙膝忽的一彎,長槍擦著麪皮刺空出去,手中鋼刀一揮,直取花不平的下盤,花不平借勢一跳避過鋼刀,一隻腳在空中一踩,竟是重重的踢向燕五郎。
北風呼呼的吹著,動員著兩人的頭髮與衣角,除了這些,場麵都靜止住了。仇恨的眼睛一雙雙的對望,仇恨的胸口流著仇恨的血,可這仇恨又如何能與馬小山的比擬!那壓抑了十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