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白白撐著竹竿,在湖中間繞了好幾個圈,歪歪扭扭撐著舟,帶著一舟的蓮蓬到了岸邊,青年已經在岸邊等了好久。
氛圍一時如頭頂懸一劍,劍柄繫著一根將斷不竭的輕絲, 彷彿下一刻就要劍落命斷。
白白忙撐著杆從舟上一步跳到岸上,摘下頭帽,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抱愧道:“久等了,我現下就給你剝蓮子。”抬起手時,袖子微微滑下,暴露膚若凝脂般細白的手臂,在陽光下特彆晃眼,額間薄汗染得眉間的硃砂痣更加奪目。
她立即退回一步,眉眼越顯陰冷,掐著人胳膊的手上更加用力,揚聲一字一頓警告道:“不要再給我耍花腔。”
眨眼之間堪堪落在暗道邊沿處,隻差一點就要掉落而下,叫人看得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
白骨快速衡量利弊以後道了句,“兩個輕功了得的人都不成能等閒過得了這暗道,更何況你底子不會武功。”
白骨想著便看向秦質,見他神采安靜看著暗道似如有所思,發覺白骨視野落在身上,俄然抬眸看來,似發覺她心中所想,眉眼微彎越顯溫潤如玉,隻慢聲緩道:“有句古話叫躲得了月朔,躲不了十五,不知白兄感覺這話有冇有事理?”
白白有些不解,便聽他有些抱愧道:“白白女人,怕是買不了蓮子,我這荷包不知掉落到那邊……”
二人一起無言, 走過偌大的墓穴, 將姑息要邁進墓外過道時,秦質俄然愣住腳步,白骨收力不及,被帶了歸去,額頭猛地撞上了他的下巴,傷痛得已然麻痹些許,二人肌膚相觸倒讓她極不舒暢。
白骨聞言麵露迷惑,看向他以待下文。
這寥寥幾句話看似簡樸,可其中刁鑽之處太多,先不提這速率與技能,便是輕功極高者,也難做到一步躍數米,在空中驟停一瞬,不借半分力回身將鋼珠擲到精確的位置,更何況白骨不但一人,她還要帶上一個不會武功的他,難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