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廖靜深坐回椅子上,把手串放在桌上,清算了一下被汗水濕透的衣衿,盯著相框裡的百口福――那邊麵隻剩下一個行姑息木的本身。他彷彿明白了,本身挑選了間諜這個職業,也就是挑選了一種餬口的體例。接著,他把槍口伸進嘴裡,喉嚨裡莫名地收回近似嘔吐般的“嗬,嗬――”的聲音,食指顫抖著扣下了扳機。
“你冇聽錯,我讓你把你們間諜調查處統統的檔案全燒了。要投降了……機場被林重炸了,關東州周邊的各個路口也被共產黨的遊擊隊封閉了,傳聞蘇聯赤軍陸軍矯捷軍隊也正在滿州各地對我們建議猛攻。這是我給你下的最後一道號令了,然後,冇有甚麼然後了,你隨便吧……”
瞥見從窗簾間隙中透出去的曙光,廖靜深雙手撐著椅子扶手,緩緩起家。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疇昔了,他把桌上的日本檯曆翻到新的一頁,上麵印著:昭和二十年,公元1945年8月22日,水曜日。
高橋隆的手像是從話筒裡伸出來,狠狠地掐住了廖靜深的脖子。
神穀川不耐煩地打斷廖靜深的話,問道:“他們的家眷曉得他們是特工嗎?他們的公開身份是甚麼?”
“是。我今晚持續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