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聽他不敢違拗,目光變得溫和,道:“他們的事兒,本來與我們不相乾的。你扶我起來吧。”
玄女道:“含元功乃是家父絕學,高超得緊,普天之下,能施此功法的,便隻要一人。”她說話之語氣不卑不亢,但王婆賣瓜之嫌卻大大閃現出來。
阿爾斯楞道:“我師弟布和之事還未說妥。你師徒二人這便要分開,未免過分倉促了吧?”
林杏看一眼來人,心中突突突直跳,身材裡仿若來了萬分力道,催促道:“快走!快走!”
“大者含元氣,細者入無間,”哈斯烏拉仰天“哈哈”一笑,神采微微一變,“這‘含元神功’,乃是令尊封總舵主的不世神功,他既然不是群英會中的人物,又從那裡學的工夫?”口中的“他”,指的恰是雲兮。
玄女本往前走出三步,哈斯烏拉也是暗中凝神防備,兩邊劍拔弩張,正要相鬥,待聽了阿爾斯楞的這句話,皆一齊回過甚來,看著雲兮。
他朝林杏拱了拱手,“嗬嗬”一笑,說道:“林神醫,雨也淋了,身上都濕透了,何故這般焦急?”
這時候見哈斯烏拉目光看向本身,忙沙啞著聲音道:“說來也真剛巧,當時小徒正在修習本門內功,正到了龍虎交彙之緊急關頭,令師侄冒昧衝了出去,朝他要穴之處打去,乃至於……咳咳……乃至於……”
玄女尚未答話,便聽得高空中一人道:“慢著,要打鬥,怎能少了老夫?你勝了也好,敗了也罷,既然獲咎了我家蜜斯,說不清楚,休想分開!”
哈斯烏拉聽了,也不辯駁,“含元神功”乃是現當代上的不世絕學,能把握其者,起碼得有三十年以上的內功修為。自宋朝以來以來,能成此神功者,便隻要群英會的總舵主封九州。
來人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俄然回身朝黑衣女子抱了抱拳,道:“部屬沙棠舟,拜見玄女。”
阿爾斯楞道:“你身為江湖中人,怎地還用那下三濫的手腕,吸我師弟的一身功力?究竟是受何人教唆,前來與我等難堪?”
哈斯烏拉心底思忖半晌,驀地警戒之色高文,朝玄女道:“本來幾位演了一場好戲!”
隻走出兩步,忽聽得哈斯烏拉道:“既要脫手,上前便是,如果老夫幸運勝了,那卻又如何?”
而從師侄阿爾斯楞的口中,布和的一身工夫乃是被麵前的這個毛頭小子吸了去。若非身負“含元神功”的人,又怎能令他的一身內功在瞬息之間,變得蕩然無存,化取消人?
雲兮聽他語氣淩厲,回過甚來,見他咬牙切齒,目透凶光,心中凜然,說道:“好……好,我們這便走了吧。? ?”
林杏聽他一說,心中大喜,抱拳行禮道:“既是如此,告彆了!”不敢以正臉去對玄女二人,拉著雲兮,往前便走。
雲兮回過甚來,見阿爾斯楞手握長鞭,雙目如電,鎖著本身,也是驚駭萬分,打了個寒噤,問道:“如何啦?”
說到這裡,又道:“我師徒二人,與諸位本無過節,獲咎之處,這裡報歉了!”說著長身一揖,回身拉著雲兮右手,便要分開。
哈斯烏拉看一眼玄女二人,心中一動,已來了計算,心想:“這小子內功薄弱,如果留在身邊,待會兒動起手來,我們非得虧損不成,玄女二人乃是勁敵,要算這筆賬,先打了這兩個女娃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