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未答話，便聽得門外一人悄悄應道：“不是他們，是我下的手腳。”

林先生鼻中“哼”的一聲，道：“二位冇經老朽答應，便擅闖舍間，莫非這也是為人之道？”

那白衣人目慈麵善，頭戴方巾，公然是墨客打扮。腰間懸著三尺長劍，看上一眼，叫人不寒而栗，與他的一身打扮極其不搭。

“林先生顧及同門交誼，給了我們莫大的麵子，這裡向你問安了。”索命墨客皮笑肉不笑，“鄙人已到貴府門外，莫非便不邀我出去，喝喝茶水，敘話昔日交誼？”

林先生見他如此行動，說道：“好說，好說。”身子卻一動不動。

武林中有言：“百會倒在地，尾閭不回籍，章門被擊中，十人九人亡，太陽和啞門，必定見閻王。”林先生出指如風，力道分寸掌控的得恰到好處，如若不然，方纔隻需再加上半分力量，掌力一吐，兩人哪另有活命？

兩人穴道被封，一脫他手，暗中運勁衝穴道，豈知滿身軟綿綿的，腹中竟然冇有一絲力量，形同廢人。

林先生眉頭一皺，擺擺手道：“罷了罷了，老朽已不是甚麼神醫了。”

雲兮聽得“索命墨客”四個字好生奇特，忍不住轉頭看去，淚眼昏黃當中，隻見破洞外立著一名約摸四十歲高低的白衣人。

索命墨客抱拳道：“折煞了，幸運之至！”看了看他手上的二人，又說道：“林先生，我們三人不遠千裡來找你，你卻把關坎堂的莫香主、艮止堂的古香主耍猴似的提在手中，難不成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他側眼一看，卻更是吃驚，斯須間，不唯本身，連古寒山也被他抓在手中。惶恐之餘，也略感欣喜：“姑蘇刀自大武功短長，本來與我不過也在伯仲之間。”

林先生見兩人不再攻來，這才飄落下地，冷冷隧道：“二位請便吧，十八年疇昔了，林杏已死，徹夜你們麵前的，不過是個住在南湖畔的老頭子罷了。?”掌中提了十層真氣，悄悄防備。

莫、古二人察言觀色，知他敵意已去，都收了兵器，走作一塊，道：“林神醫……”

兩人受製於彆人之手，均是萬念俱灰，這些年武林中的吹噓拍馬之言，甚麼“丹青手鐵畫銀鉤，武林獨絕”；甚麼“姑蘇刀刀法天下第一”如此，現在看來，都不過是屁話，隻想找個地洞鑽出來，這輩子再不爬出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