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待再說，林先生已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如果再這麼提著二人，於情於理，於體於麵，那都是不對的，當即道：“確切不對！”掌心一旋，將莫丹青，古寒山兩人放立在地，卻不解開他的穴道。

林先生眉頭一皺，擺擺手道：“罷了罷了，老朽已不是甚麼神醫了。”

“林先生顧及同門交誼，給了我們莫大的麵子，這裡向你問安了。”索命墨客皮笑肉不笑，“鄙人已到貴府門外，莫非便不邀我出去，喝喝茶水，敘話昔日交誼？”

林先生雙目大放警戒之色，卻不得不翻開房門，做個聘請之姿，一邊卻凝神防備，不敢有涓滴的忽視粗心。

林先生見兩人不再攻來，這才飄落下地，冷冷隧道：“二位請便吧，十八年疇昔了，林杏已死，徹夜你們麵前的，不過是個住在南湖畔的老頭子罷了。?”掌中提了十層真氣，悄悄防備。

他側眼一看，卻更是吃驚，斯須間，不唯本身，連古寒山也被他抓在手中。惶恐之餘，也略感欣喜：“姑蘇刀自大武功短長，本來與我不過也在伯仲之間。”

林先生進步警戒，道：“索命墨客聞名遐邇，婦孺皆知，老朽就算瞎了眼睛，也還識得。”

索命墨客抱拳道：“折煞了，幸運之至！”看了看他手上的二人，又說道：“林先生，我們三人不遠千裡來找你，你卻把關坎堂的莫香主、艮止堂的古香主耍猴似的提在手中，難不成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他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先生，說道：“戔戔賤諢，可貴林先生還記在心上。”

兩人還未答話，便聽得門外一人悄悄應道：“不是他們，是我下的手腳。”

他不傷兩人道命，對兩人而言，已是大恩大德，承惠萬千了。

林先生鼻中“哼”的一聲，道：“二位冇經老朽答應，便擅闖舍間，莫非這也是為人之道？”

莫丹青與古寒山隔著他對視一眼，麵上透暴露泄氣之色，過了半晌，纔不約而同隧道：“林先生，教仆性命危在朝夕，我們承諾在前，此次前來，非請你前去不成，不然便冇命可活了。”

林先生大吃一驚，不由自主昂首往外看去，透過門板上的破洞，沉沉夜空之下，一襲白影倏忽間到了門外。

這變幻倉促，令人防不堪防。饒是二人江湖經曆渾厚，又怎能推測林先生遽然難？

莫、古二人察言觀色，知他敵意已去，都收了兵器，走作一塊，道：“林神醫……”

林先生滿臉猜疑，問道：“如何？二位請詳細說來。”神采已和緩很多，說著也撤了掌力。

他們自知林先生的點穴之法過於獨特，本身內力不濟，千萬衝之不開，頓時麵如死灰，慚愧難當，又怎還美意義開口說話？唯有忍氣吞聲，統統由索命墨客出麵。

兩人受製於彆人之手，均是萬念俱灰，這些年武林中的吹噓拍馬之言，甚麼“丹青手鐵畫銀鉤，武林獨絕”；甚麼“姑蘇刀刀法天下第一”如此，現在看來，都不過是屁話，隻想找個地洞鑽出來，這輩子再不爬出來丟人現眼。

索命墨客被他一譏，一時語塞，但他生性油滑，極善圓場，當即打個哈哈，說道：“本來是兩位獲咎林先生在先，鄙人這裡先替二位堂主向你賠不是了。”說著身子一彎，行了一禮。

兩人穴道被封，一脫他手，暗中運勁衝穴道，豈知滿身軟綿綿的，腹中竟然冇有一絲力量，形同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