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完顏鈴蘭單獨走到琴樓,緩緩坐在琴座上,操琴輕彈。
獨孤長傾蹙眉:“除了絳疏,竟有第二個女人抵擋本王?”
“完顏絳疏,從未有人如許開本王的打趣,你如果再多說一句,本王立即打掉你的孩子,讓你再懷了本王的!”
這是《雲裳訴》,獨孤長傾最喜好的曲子,她向來不敢在他麵前彈奏,她隻是偷偷學著,偷偷彈著,她在想,這曲子究竟有何魔力,讓獨孤長傾流連忘返,為甚麼他如許喜好這曲子?
俄然,獨孤長傾閉上眼眸,俯身將她撲倒在床榻。
獨孤長傾抬眼,見麵前已經空無一人,冷冷一笑,起家,緩緩朝她的屋子走了疇昔。
見了兩年多,天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微微垂首,淺淺一歎,很快停下曲子,冇了動靜。
“我說你愛上夜燼了!”
但再是高超,卻無人賞識。
悄無聲氣地靠近,等著她漸漸彈完。
內裡呢?
完顏鈴蘭氣結,狠狠瞪了他一眼:“王爺!你不能因為我心悅你,就這般欺侮我!找你的小妾彈去吧!”撂下一句狠話,回身就走。
“好聽……”獨孤長傾淺淺一笑,“你彈的,好聽。”
不再顧她,拂袖拜彆,很快籌辦新婚去了。
完顏鈴蘭愣住,看著他那紈絝的眸子,他眼中的她,和那些記不住名字的小妾,有甚麼兩樣?
獨孤長傾抬手,捏著她的下頷,抬起她的小臉,漸漸靠近,悄悄挑眉,道:“完顏鈴蘭,本王有多久冇有臨幸你了?”
“不好!”完顏鈴蘭唇齒顫抖,淚水決堤,帶著濃厚的哭腔喊道。
“你這是強娶!獨孤長傾,我冇有想到,你是這般無恥小人!”
獨孤長傾悄悄蹙眉:“哭甚麼?彆吵,持續彈!”
他要做的,就是漸漸感化她。
一曲作罷,完顏絳疏長長歎出一口氣,展開雙眸,眼神變得幽怨多了,見到站在不遠處的獨孤長傾,悄悄挑眉:“你剛來麼?”
她是他的正妃,可,她不是他的女人,這個他所敬慕的男人,和她的間隔是那麼的悠遠……
獨孤長傾沉默半晌,一時候,四下寥寂,之餘完顏鈴蘭微微的抽泣聲。
重新聽到那好聽動聽的曲調,獨孤長傾悄悄勾起唇角:“本王好喜好這一曲,但是……向來冇有人特地彈給本王,今後,你每天為我彈,好不好?”
完顏鈴蘭沉默,彈奏的速率垂垂慢了下來,垂首,淚珠一顆一顆地湧出,最後停下曲子,放聲哭了出來。
見他走來,完顏鈴蘭快速站了起來,敏捷抹掉滿臉的淚水,抽泣了一下,沉著地行了一個禮:“方纔臣妾多有獲咎,請王爺包涵。”
五個月後,府中傳言,接連有好幾個小妾,都懷了身孕,而正妃的肚子,冇有任何動靜。至於側妃,並未得寵,每晚,他都會抽時候去看她,而她也老是在說完顏鈴蘭的好話,隻是獨孤長傾冇有聽出來半點。
“那有甚麼乾係。”完顏絳疏無所謂地挑著眉,漸漸停下撥著弦的手,抬眼看著他。
完顏鈴蘭躊躇了,她的琴技,真的獲得了他的附和了麼?
完顏鈴蘭氣得難受,撇過甚去:“臣妾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