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長傾抬眼,見麵前已經空無一人,冷冷一笑,起家,緩緩朝她的屋子走了疇昔。
這是《雲裳訴》,完顏絳疏在完顏昊壽宴上彈奏的曲子。
他要做的,就是漸漸感化她。
猶記得幾年前阿誰在青玄廣蘭台彈奏古箏的少女,那般素淨,那般動聽,那抹震驚,不竭敲擊著他的心,也是聽過阿誰曲子,他才決定開口提親的……
五個月後,府中傳言,接連有好幾個小妾,都懷了身孕,而正妃的肚子,冇有任何動靜。至於側妃,並未得寵,每晚,他都會抽時候去看她,而她也老是在說完顏鈴蘭的好話,隻是獨孤長傾冇有聽出來半點。
“誰都冇有你好,她們纔沒有你標緻,她們樣樣不如你……本王會對你很好的,你可不成以信本王一次?”
“好聽……”獨孤長傾淺淺一笑,“你彈的,好聽。”
俄然,獨孤長傾閉上眼眸,俯身將她撲倒在床榻。
透過那漂渺的簾紗,完顏鈴蘭看到了那抹頎長的身影。
完顏鈴蘭顫抖地抓著本身的衣物,有些後怕地看著他,見冇了動靜,顫顫呼吸一口氣,解下他的靴子,扶正他,給他蓋好被子,悄悄坐在他身側,看著好似睡著了的他,完顏鈴蘭癡癡地望著,抬手,柔滑的指腹悄悄沿著他的眉心,滑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勾畫標緻的薄唇,再到精美的下頷。
獨孤長傾頓住,驀地有些難受,看著她道:“雲側妃,你現下最好和不相乾的人撇開乾係,不然名聲臭的是你。”
獨孤長傾彷彿冇有了力量,翻了個身,便沉甜睡下了。
完顏鈴蘭躊躇了,她的琴技,真的獲得了他的附和了麼?
固然,她很想接管,可如許神態不清的他,那裡有能夠是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