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候後,馬車停在了平國公府的門口,晏同燭三兄弟順次下車,晏四爺跟著下車,然後回身扶南平郡主下車,再把晏萩抱下來。
晏太傅在孫兒們等候的目光中,笑著出謎語,“芷草飛花落,重峰望北塵,打一字。”
“叫表姐,我是你表姐。”晏萩伸手捏他的臉,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生日禮品,給你。”
她這聲喊,把晏萩給驚醒了,小身子抖了抖,晏老夫人趕快拍著她,“瀟瀟不怕,瀟瀟不怕,冇事,祖母在。”
“‘歲歲’二字把‘夕’撤除,剩下‘山山’,可構成‘出’,“花”的前半部分為‘艸’。”晏同燭解釋道。
晏老夫人捂住晏萩的耳朵,院外鞭炮劈嚦啪啦地響起了,硝煙滿盈。各色煙花“砰砰砰”的飛上夜空,炸開,五光十色,燦爛奪目。放過鞭炮,婢女們把餃子送了出去,一人一碗。晏萩也被南平郡主餵了兩個,吃了餃子,六合桌擺好了。晏太傅領著家人停止接神典禮,點燒鬆柏枝燒。
晏萩又閉上了眼睛,持續打盹;被晏五太太摟在懷裡的晏葒睡得苦澀,冇受一點影響。
“打掃草屋滌塵囂,一炷暗香拜九霄。萬物迎春送殘臘,一年關局在今宵。生盆火烈轟鳴竹,守歲筵開聽頌椒。野客預知稼穡好,三冬瑞雪未全消。”晏同書背了一首七言律詩。
晏苗吐了吐舌頭,道:“是公雞,至公雞。”
大街上車來人往,見麵都道一句:“拜年了,恭喜恭喜,吉利快意。”
“瀟瀟,這個珍珠蜜棗糕也很好吃。”閔自常向晏萩保舉道。
“感謝祖父。”晏同燭歡暢隧道。
一家人團團坐著,猜謎語、談笑話,樂嗬嗬地守歲到子時,模糊聽到覺生寺的鐘聲。過了一小會,鞭炮聲響起,晏太傅起家道:“放鞭炮。”
晏太傅做了一晚的散財白叟,隻是見得彩頭的都是孫子,笑道:“老婆子,你也出幾道謎語,讓大師樂嗬樂嗬。”
幾兄弟一一站起來背除夕詩,晏薌看了眼晏萩,唇角上翹。宿世,晏萩是獨一被晏太傅點名背詩的孫女,此生,她終究耗費於世人當中了。晏萩被她那一眼看得莫明其妙,大過年的,此人不會是想鬨甚麼幺蛾子吧?
晏萩被晏四爺抱著進了廳,才落地。平國公和夫人還健在,一大師子住在一起,子孫合座,在平國公夫人身邊坐著四五個小女人,那是閔家二房三房的女人,晏萩的表姐妹們,世人一番客氣後落了座。
幾個小的去踩芝麻秸,踩得劈叭做響,晏同豐邊踩邊喊:“踩歲囉踩歲囉,踩芝麻秸節節高。”
晏家兄弟都曉得這是祖父祖母成心讓姐妹們參與出去,都含笑看著姐妹們。晏苗大聲嚷嚷起來,“這個我曉得,這個我曉得。”
正月初二,晏府二門處人馬紛繁,晏家四房人一起前去平國公府。除了長房分坐兩駕馬車,三房、四房和五房都是一房一駕馬車。天寒地凍,晏四爺帶著三個兒子也一起坐在馬車上。南平郡主把暖手爐塞給晏萩,“瀟瀟,不舒暢要奉告娘喲。”
“感謝祖母。”晏苗歡暢地幾乎跳起來,那天遴選金飾時,她在赤金頭麵和珍珠頭麵之間躊躇了好久,最後要了赤金的,今兒得了一匣子珍珠,便能夠做珍珠頭麵了。
“娘,我很好。”晏萩甜甜地笑道。
晏五太太慚愧地想要捂臉,把頭偏開,她冇眼看。晏老夫人卻感覺小孫孫風趣,拿過一個大紅包,遞給晏同豐,“祖母給你掛掛錢,給封最大的,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