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後曉得薛崢護著這個表妹,天然也給她一點麵子,點點頭表示她起來。
薛崢摸了摸肚皮,抱怨道:“揣著一球兒似的,怪累墜的。我就盼著它快點長大,早些生下來……我也好活動活動筋骨。”薛崢這般的性子,寧肯上疆場兵戈,都不肯意這般悶在宮內待產。是以她心心念念早日把這遭罪的孩子生下來,到時候還能好好教它習武。
一聽薛崢說是“累墜”,一旁正在吃橘子的太子聽了,頓時嘴一撅,委曲上了。他和小兄弟日夜奮戰,辛苦耕耘,好不輕易才盼來的孩子,金貴著呢。
皇後看著薛崢,目光下認識落在她的肚子上,這才溫和了些。以後俄然想到了甚麼,冷著一張臉,問道:“聽連翹說,昨日本宮命人給你燉得補湯,你冇喝?”
剛進宮的時候,皇後便欲給薛崢一個上馬威,想讓她收收性子好好服侍本身的兒子,未料薛崢是個硬骨頭。她橫,她也橫。這婆媳二人,一見麵就針尖對麥芒,太子夾在中間甚是難堪,每回都兩端跑,安撫好這個以後又安撫另一個,忙得不成開交。皇後跋扈慣了,現在碰到這麼一個兒媳,常常都被氣得半死,可偏生每回都落得下風。而現在,薛崢肚子裡揣著她的金孫,皇後更加不敢惹她,恐怕她胡來,傷著她的寶貝孫兒。
先前皇後一向擔憂,自家兒子不舉,子嗣是個題目。能夠後見兒子兒媳伉儷二人好端端的,才知自個兒又被他給騙了。隻是,皇後一想到那日無塵大師給薛崢算得命格,臨時就忍下。何況幼時她見薛崢落落風雅,還是非常喜好這小女人的。未料長大以後,性子同幼時截然分歧。
皇後著一身精美富麗的鳳袍,頭上戴著金燦燦的鳳冠,一雙眸子掃過麵前小女人的臉,因薑令菀來宮裡來得勤奮,皇後自是見過數次。得知薑令菀是陸琮的未婚老婆時,皇後便對她喜好不起來。自打上回以後,皇後的確冇有再難堪陸琮,可她不待見陸琮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態度哪能說竄改就竄改的?這同愛屋及烏是一個理兒,以是她對薑令菀也是喜好不起來的。
薑令菀獵奇的看著薛崢的肚子,眨眨眼道:“崢表姐,能讓我摸摸嗎?”
在東宮坐了半個時候,薑令菀便要出宮了。薛崢想親身送送她,可薑令菀瞧著她挺著個大肚子,外頭又天寒地凍的,天然冇讓她送。
薑令菀嘴角翹翹。她不焦急,因為有人,必定比她更焦急。
薛崢大著肚子將人扶了起來,蹙眉怨道:“不過半個月未進宮,如何又陌生了?不是說過不消施禮的嗎?”
以後纔出來,行了禮。
說著,太子便拉著皇後出去了。
提及這個小侄兒,薑令菀感覺今後怕也是個奸刁的主兒,小小年紀就不安生。之前待在嫂嫂肚子裡的時候,就鬨騰得短長。厥後又挑著好日子,八月十五中秋節那日,就急著從孃親肚子裡蹦出來。她家哥哥啊,在嫂嫂生小侄兒的時候,擔憂的整顆心都七上八下的。小侄兒出產的時候不順,生生折磨了他孃親四五個時候,才依依不捨的從肚皮裡出來,害得她哥哥又哭又笑,第一眼看到自家紅十足、跟個小猴崽兒似得兒子,就氣得想揍他一頓――誰叫他將孃親折磨成這個模樣。幸虧她嫂嫂生完孩子以後,進補恰當。現在養得日漸豐腴,氣色也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