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也歎了口氣,看了看對方的劉海,抬手欲翻開,不料柳如是一躲,似有難言之隱。
“唉,算了,”吳若傑一揮手說,“閒著也無聊,就先彈唱一曲吧。”說著,他為袁晨和本身倒好了酒。
“姐姐,到底如何了?”袁晨內心孔殷,問道,“為甚麼你會落得如此地步?”
夢隨風萬裡,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連著數曰陰雨,終究可貴一見了陽光。吳若傑倒也信守信譽,和袁晨喬裝打扮成客商的模樣,冇帶一兵一卒,僅乘兩騎,便由府中解纜,向城池另一邊的藏春閣而去。臨行前,早已傷愈的段雪紅非常想跟從前去,卻被吳若傑強行留了下來,在擦肩而過的一刹時,袁晨清楚感遭到了她眼中的悲忿。
這類房間,在她還是“秦淮八豔”之一時是向來冇來過的。這是典範的肉**的房間,粗陋的設施,陳腐的打扮,屋內的一張大床非常顯眼,卻又披髮著一股腐臭的酸味,牆上的書畫都已泛黃,卻也比那翹起的牆皮要規整一些。這就是那些不幸女子的接客之所呀。袁晨歎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椅子卻“吱呀”一聲,搖擺了一下,差點將她跌倒,幸虧吳若傑眼疾手快,忙扶住她。
女子喝酒後,又回到原位,坐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再次彈唱起來。但是袁晨卻聽不出來了,而是起家走到女子身邊,來回踱步,時不時還哈腰打量幾下。
“哦?”袁晨一愣,“如何講?”
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女子發覺出了非常,唱得斷斷續續,心內彷彿非常嚴峻。倒是吳若傑獵奇起來,淺笑著捋著假髯毛,看著袁晨的行動。
顛末幾天的雨水洗刷,柳枝似已出現了春意,氛圍也清爽非常。二人並排而行,吳若傑卻不住地扭過甚來笑,袁晨被笑得奇特,問道:“你笑甚麼?”
二位女子悄悄坐在椅子上,卻冇坐出袁晨那“吱呀”一聲,想是坐得極輕。隨後慢撥琴絃,緩開朱唇,唱了起來,竟是蘇軾的《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詞中聲韻諧婉,情調幽怨纏綿,悲悲慼慼,讓人得空哀傷。
哭了好久,柳如是才止住哭聲,笑道:“你看,圓圓mm,彆離好久再聚,本是歡暢的事,但是姐姐卻……”說著,歎了一口氣,又落下幾顆淚珠。
“哈哈,男人粗糙點才吸惹人嘛,”吳若傑笑道,“並且你可曉得?西域出帥哥呢。”
“不急,”袁晨道,“來,你們先喝杯水酒,歇息一會兒。”說著,她倒好了兩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