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宗,樹屋內裡很大,等下我睡裡間,你睡外間。”換完衣服的箜篌翻開窗,“中間隔了一道門,冇乾係的。”
“多謝老祖。”水冠真人鬆了口氣,朝林斛作揖感激。也不知是這位元嬰老祖口中的公子是多麼高人,竟能讓元嬰老祖受他調派。
“眼睛很像嘛。”箜篌指了指不倒翁的眼尾,“這裡往上這麼微微一翹,就是跟你一模一樣的桃花眼。”
“不必,鄙人也隻是隨公子在此處暫住一宿,明早便會分開。”林斛看出這幾個修士神情倦怠,猜到他們趕了好久的路,“諸位就在此地歇息就好。”
“水冠真人請隨便。”人影在離水冠真人十幾步遠的處所停下,攤開手掌,手心收回光輝的光芒,照亮了他安靜的臉龐。
桓宗長得這麼都雅,如何看都不是她虧損。
桓宗看著黑暗中冷靜禱告的少女,忍不住想,她曉得元嬰修為以上的修士,能在黑暗中視物嗎?桓宗移開視野,決定不讓箜篌曉得這類有些難堪的事。
“好吧,不像就不像。”箜篌見桓宗彷彿不肯意接管這個究竟,放下不倒翁,“我換衣服,你們不要上來。”說完,把門窗一關,還不忘在四周加一個結界。
幾個弟子見水冠真人這個反應,握緊手中的法器,倉促張望,以他們的修為,底子找不到那裡有其他修士。
誇姣得就像是一個夢,箜篌很高興,她感覺心臟彷彿要從胸口飛出來。趴在窗戶上,她對站在樹下的桓宗笑了笑,“感謝你。”
林斛冇有再理他們,很快就隱冇在樹林中。
夜已深,桓宗坐在樹屋的屋簷下,北風吹著他的臉頰,他從收納戒中取出玉藥盒,悄悄撫著上麵的斑紋,伸手封印住響個不斷的玉玲。
水冠這纔看清對方的樣貌,高鼻梁、寬臉,嘴唇很薄,看起來有些不好相處的模樣。身上的黑袍看起來非常不起來,但卻有靈氣湧動,更首要的是,對方修為比他高,應當是位元嬰老祖。
“公子,我想看看這內裡另有冇有靈草。”林斛板著臉答覆,手裡的行動不斷,眨眼間就在地上挖出一個大坑。
“咳。”桓宗乾咳一聲,不太安閒的回身,見林斛蹲在地上刨雪:“林斛,你在做甚麼?”
燭火映紅桓宗的臉頰,他站起家道:“我去外間,有甚麼事你叫我。”
“元吉門客歲入了兩個單靈根弟子,傳聞天賦極高,連五靈根弟子都比不上。”水冠真人從收納袋裡取出一盞防風燈提在手裡,提示幾個弟子道,“不要走散了,以防林中有凶獸。”
箜篌坐直身材,轉頭望桓宗地點的方向望去,但是樹屋裡太黑,她看不到桓宗在哪兒,天然也看不清他的神采:“出門在外,以和為貴,能不脫手就不脫手,安然為上。”更何況以桓宗現在的身材狀況,她那裡敢讓他脫手。
“有修士過來了。”桓宗飛到樹屋門口,一撩衣袍盤腿坐下,頭也不回道:“樹屋有防備陣,如果等下修士進了林子,你不要出來。”
桓宗點頭:“彆挖了,哪有那麼多靈草長在同一個處所。”
“師父,我們已經飛了兩天兩夜了,要不要歇息一會兒?”青袍弟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霜雪,說話的時候,口裡吐出一大口熱氣。
桓宗站起家,清算了一下衣袍。固然身處在黑暗中,但是以他的修為,還是能夠看清箜篌的行動。現在的她,謹慎翼翼趴在門邊,貼著門縫往外看,像是隻要些怯懦的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