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起家,且起家,本日大妙,我門中又多一玄門全真矣!待到其間事了,我等回山,師弟拜過我門中祖師,便可正式列入門牆!”
事涉純陽門安危,得知此事,怎能不讓貳心頭震驚,當即便叫世人多留了一日,而他單獨一人鎖在房中,思忖對策,安插應敵手腕,這纔有了此番深夜送信之舉。
這般想著,心頭龐大狼籍的思路,垂垂有了規章,得以梳理。
明月孤懸,更深露重,葉知秋理了理心頭思路,將邪念打掃一空,信手撚滅了燈火,披著昏黃月色,閉目行功,神遊太虛。
“天風子拜見掌西席兄!”
“道友靈光清澈,氣度颯然,實乃有道全真,平靜真人,乃傍門修士當中的傑出。”
“本來另有這般原因,不過此事固然凶惡,卻亦是機遇地點,本來還擔憂,我師徒二人出身傍門,勢單力孤,列入門牆以後,不免蒙受非議,不想眼下機會,恰好能叫我等互助教門,立下功績,好叫我等在門中安身。
隻因昨日,俄然接到門中金劍傳書,說得恰是那敖青孤身探水府,驚聞東海水族異動之事。
劈啪一聲,燈芯暴起一燃燒花,在這寂靜的深夜好似炸起了一個小轟隆。
不過他也是顧慮重重,此番聘請的這些同道當中,隻要那昆吾山妙雲觀的玉華真人一行是與他結過善緣,相互也算熟悉,其他幾位俱都是門中前輩留下的交誼,時至本日,也不知還存了幾分,可堪功效?
“天風子拜見掌教真人!”
現在我自家眼下處境倒是存亡邊沿,那等妖怪這般勢大,我既然與他們結了深仇,不免今後抨擊,憑我一家之力如何能抵擋,即便舍了這片基業,遠遁他鄉,卻也是道途艱險,仙道難成,到頭來一缽黃土,重入循環,多麼悲慘。
老遠便聽得一陣清綽玄奇的歌聲迴盪在山間林頭,世人凝神諦聽,公然與先前天風子所唱的內容普通。
歌聲在耳,葉知秋亦是心知肚明,下了牛背,上前幾步,運起法眼破妄,眉心青光一閃,朝那雲霧當中照去,誰知,這法眼照見還是一片雲團迷霧,層層疊疊,朦昏黃朧,彷彿雲海蒼穹,不明就裡。
“道友覺得貧道如何?”
“請落座。”
翌日淩晨,世人顛末連日休整,精氣神足,便齊聚在觀中大殿,葉知秋向純陽門世人舉薦了新近入門的天風子,相互一陣見禮,算是定了名分。
那天風子得了應對,排闥而入,見得葉知秋安坐竹案以後,上前幾步,稽歉意道。
天風子聞言應是,起家落座,端莊莊嚴。
這時門外有人輕叩竹扉,隻聽來人問道。
葉知秋見得事成,心下大喜,笑道。
葉知秋心下瞭然,麵上卻故作不知,問道。
是以這幾日來,他以休整為名,實則也是在等候天風子上門,本日公然如願以償,為純陽門又添一臂助。
天風子聽他這般誇獎自家,不由心下歡樂,麵泛紅光,對於自家所求之事,掌控更是多了幾分,不過嘴上倒是謙遜道。
葉知秋知他所指,心下輕笑一聲,麵上故作沉吟,說道。
天風子聞言大喜,那裡會不肯意,恭恭敬敬的俯身再拜道。
至於那公明山知名深穀的奧秘前輩,葉知秋思來想去,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前去會一會,此人既然佈下這等先手,必是不會等閒放棄,與其今後膠葛,橫生變數,倒不如此番前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