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道友可曾安息?”
葉知秋見他坐下,便問道。
歌聲在耳,葉知秋亦是心知肚明,下了牛背,上前幾步,運起法眼破妄,眉心青光一閃,朝那雲霧當中照去,誰知,這法眼照見還是一片雲團迷霧,層層疊疊,朦昏黃朧,彷彿雲海蒼穹,不明就裡。
“道友深夜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說著一指案前,又說道。
葉知秋聽出來人乃是此地仆人家天風子,當即止了思路,嘴角微揚,心道。
便應道。
葉知秋伸手虛扶,撫掌大笑道。
從雲頭之上張望,那公明山周遭大略千裡,東西走向,兩端窄中間寬,像一個大梭子,山中五座岑嶺聳峙,山勢連綴,峽穀清奇,蒼鬆古柏,草木翠綠,固然不大卻彆有一番神韻。
天風子聽他這般誇獎自家,不由心下歡樂,麵泛紅光,對於自家所求之事,掌控更是多了幾分,不過嘴上倒是謙遜道。
“公然是有福之人,不白費我一番心機。”
至於那公明山知名深穀的奧秘前輩,葉知秋思來想去,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前去會一會,此人既然佈下這等先手,必是不會等閒放棄,與其今後膠葛,橫生變數,倒不如此番前去處理。
“道友不必自謙,貧道所言俱是心中所想,當得如此。”
那天風子得了應對,排闥而入,見得葉知秋安坐竹案以後,上前幾步,稽歉意道。
這時門外有人輕叩竹扉,隻聽來人問道。
“道友且進,貧道尚未安息。”
“天風子拜見掌教真人!”
隨即葉知秋便授了純陽門下一百零八條法戒,又做了一番叮嚀,這才罷言。
“請落座。”
“道友福緣不淺,根器上乘,雖身在傍門,卻能潔身自好,當入我純陽門下,歸入玄門,不過貧道亦有一事相告,眼下我純陽教門正值災害關頭,道友若入我門中,當與我教門氣運憩息相連,必受災害連累,若道友欲行明哲保身之道,則本日之事作罷便可。”
眼下局勢,僅靠純陽門自家之力已是難以應對,是以葉知秋纔不得已聘請這些結過善緣的同道前來助拳。
本日這天風子入門之局,可謂是他一手鞭策,自那日受邀來天風觀,他便推算過這天風子福緣氣運,又顛末幾日相處摸索,對其德行品德甚為承認,便起了心機惟要將他收歸門下,不過他乃純陽門掌教,自有道指正教的矜持,不好主動開口,正苦思對策之際,恰逢那精怪上門,他當即靈機一動,心生一計,這纔有了隨後擒拿大力黑牛王,又發揮毒手將那四個妖將打得三死一傷,與那妖怪結下了深仇,這些都是為了迫使天風子做出定奪。
天風子聞言,更是歡樂了幾分,便趁熱打鐵,順勢說道。
天風子未曾想到另有這般事情,聞言一怔,轉即心下不由暗忖道。
天風子先是恭恭敬敬的向那遮眼迷目標雲霧處拜了一拜,但是對一旁葉知秋說道。
說著,便起家恭敬一禮。
天風子遲疑半晌,說道。
明月孤懸,更深露重,葉知秋理了理心頭思路,將邪念打掃一空,信手撚滅了燈火,披著昏黃月色,閉目行功,神遊太虛。
倒是推算出了這天風子入門以後,純陽門氣運有所上漲,可減少劫數傷害,不由心下歡樂。
“不瞞道友,貧道此來實乃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