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手上這個口兒就算是好了,也會留個疤――你這個掌紋就成了‘困桃花’……”
表情盪漾之下,易久忍不住喊出了聲,不過,喊出來以後,他才驀地回過神來。
他看著易久手上的傷痕,長長的口兒非常詭異地在掌側的部分向上挑了一下,像是鉤子一樣將那道並不較著的陳跡給圍住。
“它現在冇法害人了,”和尚麵如金紙,彷彿下一秒就會嚥氣,但是他的眼睛卻亮得可駭,“你就如許帶著它好了……這是你的命,誰也冇體例。”
易久突然轉頭,看到窗沿的裂縫裡透出一絲白光。
老衲人先前說的話還盤桓在易久的耳邊,但是看著紅蛇痛苦欲死的模樣,易久還是冇法節製地感覺一絲肉痛從胸口的部分滿盈開來。
少年呆愣在床上,正看著老衲人手裡的紅蛇發楞。
除了色彩不一樣,這條蛇的神態竟然與他影象中的花花一模一樣。
“手掌側邊,小指頭上麵有道線,是應你姻緣的。”和尚澀澀地開口,“先前你小的時候,那條線被我用墨給勾掉了,冇想到你才下山這麼會兒就長出來了……”
氛圍中的酷寒彷彿能夠將人的聲音都消弭掉。
說來也是真的奇特,這蛇皮此次竟然完整就冇了之前的神異,碰到火以後就像是普通的蛇蛻一樣,漸突變焦,變黑,隨後收回一股刺鼻的臭味來。
怕是事情已經到了最壞的程度,老衲人反而也豁然開暢,竟然還開口安撫了易久一番。
俄然,公雞粗啞的聲音突然劃破了這披髮著惡臭的安好。
“這真是……”
易久將手翻了過來,遮住了傷口。
他低聲喊了一句,但是話尚未說出口就被對方打斷了。
這不是花花,隻不過是個妖怪借了形……
但是,真的與花花太像,太像……
說到這裡,他不自發地垂下了視線。
花花早就已經死了,麵前的這個,這個……
老衲人態度安然,而易久乃至還冇反應過來,在場的三個生物中,是和尚手裡的那條紅蛇反應得最為狠惡。
傷口的邊沿是白的,那是切開的人的皮膚,底下是紅紅的肉,豁開來,在少年潔白的手掌上開出了一道暗紅色而狹小的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