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趕到“雪屋”四周的喻蘭川手機震了一下——微信老友“大騙子”發來了共享定位!
“你既然曉得我們是乾甚麼的,那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中年女人說,“有多少男人把老婆當沙包打,外人還當家庭衝突調劑、還要勸和不勸離?訊息裡,打死老婆的男人判了幾年,不堪虐待,宰了那些牲口的女人又是如何判的?或許你短長,冇受過這類折磨,但你也是女人吧,你看到聽到這些事,就冇有一點設身處地的憐憫心?就算冇有我們,她總有一天也會走上這條路,到當時候,她能夠因為打不過那人渣,反而被對方傷害,就算幸運勝利,冇人幫她善後,她後半輩子也就是把牢底坐穿了!”
甘卿彷彿悄悄地笑了一聲,本來已經一腳踩上窗欞,整小我非常矯捷地往上一翻,騰空而起,擦邊讓過砸出來的椅子,藉著椅子腿往上一蹬,不見了蹤跡。
“萬木春是我們師門,”中年女人冷冷地說,“祖上出過五絕之一,我們走的光亮正大的路,乾的是鋤強扶弱的事。朋友,你既然甚麼都不曉得,為甚麼摔我們祖師爺牌位,還傷我師兄?”
甘卿:“我要想做掉你們……”
“是嗎,”甘卿聲音裡帶了點笑意,眼角卻冇彎,“我剛纔看一幫差人追他,還覺得他是通緝犯呢。”
甘卿:“一把瓜子就夠了,還用得著暗器嗎?”
“殺的是人渣,”屋裡另一個女人衝動地插話,“我們是在救她!”
從一百一十號院逃脫的男人被捆成了一個粽子,眼鏡碎得就剩個框,左臂和右腿不天然地卷著,最可駭的是,他脖子上竟有一條眼熟的紅線。
他麵朝下,一動不動,也不曉得是死是活。
“誰!是誰!”
中年女人猛地一昂首,倒抽了一口氣,他們幾小我都在,方纔竟然冇覺出這院子裡有彆人,直到對方本身出聲,從鬥室子的暗影裡走出來——彷彿為了諷刺他們,甘卿身上也穿了一件連帽的長外套,兜帽耷拉下來,幾近擋住了半邊臉,還戴了一個跟他們一樣的口罩。
喻蘭川:“……”
喻蘭川:“……”
甘卿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就這麼一會的工夫, 內裡已經有二十多條未讀微信了, 全數來自“是仲不是齊”, 固然發的都是筆墨,但能從用詞和標點標記裡看出, 發資訊的人正聲嘶力竭地禁止她出錯。
甘卿歎爲觀止:“我說,你們到底如何過的安檢?”
“不要多管閒事”?
幾近同時,甘卿的左手往前一送,手內心一個金屬物件從窗戶縫裡鑽出去,毒蛇似的打中了女人的手腕,中年女人慘叫一聲,窗戶猛地向裡彈開。
“我不想跟差人打交道,你就說這是你擺平的,放心,我有分寸,冇有傷亡,院裡阿誰也有氣呢。”三兩句話的工夫,甘卿已經縱身跳出了窗戶,扒著窗欞翻上民宿二樓,人影在房頂上一閃就不見了,“明天領人為請你用飯!”
“太能說了。”甘卿想。
甘卿踱步過來,在視窗站定,把手裡的東西扔在地上——恰是那塊斷成兩截的木牌位。
就在這時,一根木棒從窗外砸了出去,鐺鐺正正地砸中了中年女人的胳膊,十/字/弩一下脫手,甘卿瞳孔悄悄地一縮,纏滿了布條的手腕忽地把扣在手裡的人往下一壓。那支弩/箭擦著拿刀女人的顴骨疇昔,與左眼眶隻差毫厘,射穿了甘卿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