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主，你來答覆我！”蕭諳無庸置疑的口氣，望向緊捏手心，冒汗不止的李九溪。

但蕭諳寂然的麵色，申明這事並不簡樸，總舵主也不是那種，會乖乖就範的人。

“都退下吧。”蕭諳似是厭倦，他背過身，衰弱地揮手。但見袁嘯劫瞬息間，扶住搖搖欲墜的蕭諳。

“過獎。”蕭諳不在乎地揮揮手。“隻是二公子死的過於蹊蹺，恐民氣不平啊！”李九溪旁敲側擊。

古至中李力世幾人瞋目而視，直瞪這攪人興頭的李九溪，世人皆知他已被王府滲入。

隨總舵主成事？那不是忘了鄭王府？看來這些民氣中已經變質。

“隻是人間，多了百戶無依無靠的孤兒寡母，他們死了，都是我，害了他們。”蕭諳麵色頹廢，眼中淚水滴上胸口，卻敏捷被那流出的猩紅帶走。

“李九溪，你有話直說，彆老是不陰不陽！又不是寺人！”古至中不愧是赤火堂香主，火氣極大。

“總舵主。”袁嘯劫解下本身直裾，為蕭諳披上。蕭諳強笑迴應。“無礙，嘯劫。”

傷口蒙受重力，頓時裂開大口，本是停歇的血液，在胸腔內壓力迫使下，獲得宣泄的路子，跟著一聲‘嗤’響，頎長血箭，飆射而出。“總舵主，不成如此！”古至中單膝跪地，蕭諳熱血灑滿他臉。

“諸位隻知二公子被刺，又可曾記起，鄙人，於二公子變亂七日前遭遇暗害，王府，是甚麼交代？”

世人俱被那森寒氣勢所攝，低眉垂首不敢妄言，李九溪更是麵色慘白，幾近站立不住。

各香主不能言語，此次的震驚，遠比設想的大，蕭諳如有若無的表示，讓他們不能第一時候做出決定。

“我蕭諳赤子之心，可昭日月！”蕭諳語氣一鬆，世人聽在耳裡，如釋重負。

“扶我出來歇息，謹慎防備那李九溪。”蕭諳拉住袁嘯劫雙手，叮囑道。“是。”兩人走向側房。

但還是有大半香主，不由垂下腦袋，六合會名義上，終歸是鄭王府治下，這是世人皆知的乾係。

“諸位兄弟，都乃忠義之士，驅除韃虜，複我國土！”蕭諳激昂站立，振臂一呼。

“這片赤忱，如何，如何去照那日月？”蕭諳舉頭疾呼，左手成拳，狠力一擊那胸口疤痕。

“嘶拉……”裂帛之聲鋒利刺耳，世人昂首望去，但見蕭諳撕碎衣裳，暴露明玉砥礪的胸膛。

那已經做王府狗的李九溪，必擺出條條證據，乃至請出那王府的報信人，指認蕭諳。

“李香主，所言非虛，鄭王府治下，儘在把握，如何能混進韃子刺客？”蕭諳點頭同意。

“台灣早歸王府節製，內裡一兵一卒，都是王府治下，中間更隔通途，韃子想要滲入台灣，無異於癡人說夢，更彆說進王府刺殺二公子，此中奧妙處，惹人沉思啊！”

“這？”李九溪被點名，身軀狂震，貳內心膠葛一片，想說，卻有不知如何提及。

“諸位，何故教我，昭日月？”蕭諳麵色慘白，不知是失血過量導致，又或是心中鬱結？

古至中李力世幾人，擔憂地望了眼蕭諳，便躬身退下，李九溪目光明滅，似想趁虛而入。

“說不出來了，對吧？”蕭諳森然嘲笑。“我來奉告各位，王府昨夜混入刺客，要刺殺本王，幸得總舵主搏命相救，擋下刺客！王爺親令，是也不是？”蕭諳掃視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