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乃是韃子刺客所為,眾位兄弟多殺韃子,就算是為二公子報仇雪恥。”蕭諳扯呼道。
“李香主,你來答覆我!”蕭諳無庸置疑的口氣,望向緊捏手心,冒汗不止的李九溪。
隻是那右胸上,一個未曾癒合的猙獰疤痕,刺眼非常,讓這白玉,染上瑕疵,直歎可惜。
古至中的臉龐滾燙,心中卻一片苦楚,他眼眶滑下淚水,在鮮紅的臉上,留下兩道清楚的陳跡。
世人見此,一言不發,李九溪不會輕巧放過,必然會追根究底,王府能夠已經認定,是蕭諳所為。
蕭諳驀地大喝,聲音震震,肝火存其不發。各香主想到樞紐處,無不盜汗涔涔,訥訥不敢言語。
“這?”李九溪被點名,身軀狂震,貳內心膠葛一片,想說,卻有不知如何提及。
“冇錯,揚州雖有宵禁,但城中住民,天氣微黑便自發歸家,每到月圓,揚州城內鬼哭神嚎,聞者無不心中泣血,我等反清義士,不報此仇,枉為漢人!”古至中火爆開口。
傷口蒙受重力,頓時裂開大口,本是停歇的血液,在胸腔內壓力迫使下,獲得宣泄的路子,跟著一聲‘嗤’響,頎長血箭,飆射而出。“總舵主,不成如此!”古至中單膝跪地,蕭諳熱血灑滿他臉。
但蕭諳寂然的麵色,申明這事並不簡樸,總舵主也不是那種,會乖乖就範的人。
“諸位兄弟,都乃忠義之士,驅除韃虜,複我國土!”蕭諳激昂站立,振臂一呼。
“扶我出來歇息,謹慎防備那李九溪。”蕭諳拉住袁嘯劫雙手,叮囑道。“是。”兩人走向側房。
“都退下吧。”蕭諳似是厭倦,他背過身,衰弱地揮手。但見袁嘯劫瞬息間,扶住搖搖欲墜的蕭諳。
“百餘精乾,被韃子以火相攻,屋外架起巨弩,儘皆化作焦炭,我蕭諳福大命大,嘯劫搏命護我,才撿了條命。撿了,一條狗命!”蕭諳兩眼含淚,腳步不斷。
“諸位隻知二公子被刺,又可曾記起,鄙人,於二公子變亂七日前遭遇暗害,王府,是甚麼交代?”
“諸位,何故教我,昭日月?”蕭諳麵色慘白,不知是失血過量導致,又或是心中鬱結?
古至中李力世幾人,擔憂地望了眼蕭諳,便躬身退下,李九溪目光明滅,似想趁虛而入。
但還是有大半香主,不由垂下腦袋,六合會名義上,終歸是鄭王府治下,這是世人皆知的乾係。
古至中李力世幾人瞋目而視,直瞪這攪人興頭的李九溪,世人皆知他已被王府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