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鳳定定瞧著嶽風,俄然歎道:“天下竟有此天賦奇才之輩,當真是匪夷所思,這一戰是苗某敗了,這‘打遍無敵天動手’該是嶽少俠統統,嶽少俠天賦、眼力之高,當世罕見……”
“先父教我劍法之時,催促極嚴,十一歲那年,先父正教到這一招,背上忽有蚤子咬我,奇癢難當,我不敢伸手搔癢,隻好聳動背脊,想把蚤子趕開,但越聳越癢,難過之極。先父看到我的怪樣,說我學劍不消心,狠狠打了我一頓。自此今後,每當使到這一招,我背上固然不癢,卻也風俗整天然,老是聳上一聳,苗某縱是想改,倒是怎也改不掉的……”
很久。
嶽風一邊與苗人鳳激鬥,一邊隨便道:“與其以主欺客,不如以客犯主。嫩勝於老,遲勝於急。纏、滑、絞、擦、抽、截,強於展、抹、鉤、剁、砍、劈。本來以主欺客,以客犯主,均是使刀之勢,以刀尖開砸敵器為‘嫩’,以近柄處刀刃開砸敵器為“老”,磕托稍慢為‘遲’,以刀先迎為‘急’,至於纏、滑、絞、擦等等,也都是使刀的諸般法門……胡大哥,不知我說的是否精確?”
苗人鳳心中怒然,冷冷道:“天然!”
四下沉寂無聲。
苗人鳳心下暗道:“我命休矣!”卻聽嶽風說道:“苗大俠,這本是一記大殺招,但你利用時每次都聳上一下,倒是最大的馬腳!”
田歸農攥緊了拳頭,烏青著臉,一言不發,衝苗人鳳冷冷道:“現下你敗了,是不是就不顧父輩的仇恨了?哼,也是,仇敵多了這個強援,就算是你苗人鳳苗大俠,也不敢直纓其鋒了。”
胡一刀瞪大眼睛,儘是詫異,口中大喝不止:“懷中抱月、閉門鐵扇、夜叉探海、上步搶刀、蕩子轉頭、八方藏刀……不錯,不錯!”
嶽風卻不再理他,身形俄然飄向苗人鳳,迅捷非常,手中鋼刀橫裡一削。
嶽風瞧著田歸農,又看了看躲在牆角畏畏縮縮的閻基,俄然明白了甚麼,原著中,閻基給胡一刀的兵刃上抹了劇毒,田歸農則給苗人鳳的兵刃上抹了劇毒,實盼兩人同歸於儘,因為本身的參與,胡一刀臨時也冇籌算將本相說出來,但這一點卻冇竄改,看來狗是真的改不了吃屎啊。
胡一刀當然惶恐,戰局當中的苗人鳳,心下惶恐更甚,這少年招式之熟,的確能與胡一刀媲美,再加上身法之奇,擊敗本身,還真不是妄言!
嶽風點了點頭,有些風俗,的確非人力所能變動,如果強來,到最後隻能是臉孔全非,轉過甚望向胡一刀,還未開口,懷中抱著胡斐的胡夫人已清脆笑道:“嶽少俠,你跟我大哥這一戰是不必打啦,苗大俠都認輸,大哥又怎會與你脫手?”
胡一刀喜道:“不錯,這恰是胡家刀法的奧義!”瞪著兩隻大眼,心中委實震驚難當,完整冇推測嶽風對胡家刀法的貫穿竟然如此深切。
胡一刀麵前一亮,喝采道:“不錯,這是我胡家刀法中的‘懷中抱月’!”
田歸農心臟猛地一顫,道:“你……你乾甚麼?”
嶽風瞥了田歸農一眼,道:“哦,你要不說話,倒是將你給忘了……”
念至於此,嶽風嘿嘿嘲笑兩聲。
兩人刀劍一收,相對而立。
嶽風想起苗人鳳今後故事,又道:“若我勝了,苗大俠那‘打遍天下無敵手’七個字,我也要了。”這也算免了他的費事,與己也無益,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