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托腮,趙安然沉吟道:“燕大當家如此高義,趙某佩服萬分。隻是,‘大森府’裡妙手如雲,可謂龍潭虎穴。燕兄單獨一人前去,要如何才氣禁止這場危急?撤銷駱暮寒的野心?”
對於趙安然的感慨,屠、應二人亦是感同身受。又酬酢了幾句,兩大領主便起家告彆。趙安然也冇有挽留,含笑端茶送客。
摸了一摸鼻子,趙安然略有些難堪又有些對勁的道:“恰是鄙人。”
信手拈起一枚葡萄,趙安然笑道:“二位,不必用那種奇特的眼神看著趙某。鄙人和你們一樣,也是一個頭兩條胳膊,不是甚麼三頭六臂的神仙。”
相互對視了一眼,四名黑衣大漢中的一人上前接過拜帖,朗聲道:“敢問中間高姓大名,來我‘大森府’拜訪哪一名?”
附和的點點頭,趙安然感慨道:“往江湖上混餬口,如許的事情幾近是冇法製止的,爭奪與侵犯,貪婪和殛斃便常常構成圈子裡的全數內容了……‘青龍社’基業大,財路足,自是樹大招風,惹人覬覦。”
神采驀地一變,這位黑衣仁兄驚道:“中間是‘魔斧殺神’趙安然?”
僵窒的氛圍裡,一個有如金鐵交擊般的聲音忽而鏗鏘響起:“說的好,‘魔斧殺神’公然如同江湖傳言,光亮磊落,快人快語!”
難堪的陪笑著,兩名“府衛”一時候不曉得如何接話纔好。客堂中的氛圍,一下變的呆滯凝重起來。
沉著的步出側門,駱暮寒安閒寧靜,抱拳為禮。神情平靜的道:“駱某與趙兄神交已久,本日得見,公然氣度不凡,名下無虛。”
應青戈苦笑道:“趙兄這杯酒自是喝得該當,為了能夠製止千百條性命捐軀以及烽火遍燒江湖,魁首方纔養好傷就吃緊平常德去了。隻可惜我們幾個,身居領主之位,卻無能為魁首分憂,實在是忸捏非常。”
緩緩趨至門前,趙安然悠然的叩響門環。不過半晌以後,大門就轟然翻開。四名一色一式黑衣勁裝的彪形大漢分立兩側,八隻滾圓的大眼帶沉迷惑盯著趙安然高低打量。
傲然聳峙如山,趙安然麵帶淺笑,從懷中取出一張拜帖托於掌心――這是他剛進縣城時找了一家鋪子籌辦好的。
懶洋洋的斜倚在椅背之上,趙安然淡然道:“戔戔浮名,何足道哉。二位切勿被浮雲遮眼,須知江湖之上,儘多欺世盜名之輩。趙某遊曆江湖十餘年,見過無數滿口仁義品德,心腸卻卑鄙無恥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