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劍光一閃,陽宗海一招“排雲駛電”,長劍震得嗡嗡作響,這一劍他使儘內家真力,端的是勢挾風雷,迅猛無倫。趙安然笑道:“虛有其表,失之凝練。”腳步不移,陽宗海那一劍卻搠了個空,趙安然柳枝一舉,隻聽得“唰”的一聲,一根柔枝竟然抖得筆挺,竟然帶著寶劍出鞘的嘯聲,柳枝一晃,已點到了陽宗海的麵門。陽宗海大吃一驚,這才曉得趙安然的確名不虛傳,內功的精純,已是到了通玄之境。這柳枝一刺,勁道不亞利劍,若給他刺中,頭顱必將戮穿。
本來陽宗海使到最後那一招“雷電交轟”,用儘儘力,忽覺仇敵攻來的勁道完整消逝,長劍被趙安然的柳枝悄悄一帶一引,恰是趙安然的絕世神技天旋地轉大挪移法,妙手比拚,最忌的就是“無的放矢”,守勢俄然無著;陽宗海的武功比阿薩瑪要差了一籌,冇法做到收發自如,這一下儘力猛衝之勢,被趙安然順勢一牽,等如大石滾下斜坡,更有人在前麵推了一把,那裡還能煞住,因此全部身軀都被帶得飛了起來,重重的跌出客店門外,半晌難以起家。
於承珠一口氣數道:“第六招,第七招,第八招!”心中想道:“呀,可惜,天玄真君若不將招數說破,這三招他焉能抵擋?現在隻要兩招了,陽宗海拚了性命,儘力反擊,十招以內,隻怕一定能將他打敗。”心念未已,忽聽得“轟”的一聲,一小我影已是從客店大門口飛出。
婁桐蓀畢竟也是一號成名流物,氣往上衝,大喝道:“那就勞煩道長也送我一程。”左掌一托,右掌穿出,閃電般疾抓趙安然脅下的那三條軟骨,這一招恰是他分筋錯骨手中最短長的一招殺手,若然被他沾身,趙安然必將筋斷骨折,縱有多好工夫,也是畢生殘廢的了。於承珠看得驚心動魄,正自不明趙安然何故如此疏失粗心,忽見婁桐蓀那一抓,指尖堪堪沾著趙安然的衣角,趙安然俄然反掌一揮,姿式美好之極,婁桐蓀一聲慘叫,一頭栽倒在地,連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一向滾到了客店門外,和陽宗海做了一對難兄難弟。趙安然悠然笑道:“看在你師父麵子上,此次饒你不死,歸去好好將息幾日吧。”
趙安然笑道:“能放能收方近道,武功處世普通同。承珠,這是第幾招了?”於承珠籲了口氣,叫道:“第九招!”趙安然對著門外叫道:“陽宗海聽著,從今以後,不準你再用四大劍客的名頭!不然下次可就不止是跌一跤這麼簡樸了。”
陽宗海至不濟也是個大-內-總管,四大劍客的稱呼,也享了十多年,現在竟受趙安然如許地鄙棄,這一氣非同小可,對趙安然的害怕頓時化為肝火!即算趙安然手中使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他也要豁出性命一拚,何況趙安然手中握的隻是一根一折即斷的柳枝!
於承珠盈盈笑道:“第一招!”陽宗海一招“橫流擊揖”,長劍一架,以攻為守,好不輕易纔將趙安然的守勢化開,趙安然柳枝一拂,似左似右,真假不定,來勢變幻無方,陽宗海連用幾種身法,方纔擺脫,趙安然第三招又到,陽宗海嚇得魂飛魄散,但他到底是一流妙手,臨危穩定,百忙中使出師門絕技的拯救神招,反手一削,長劍一個迴旋,守中有攻,竟然把趙安然連接兩招的守勢一齊消解,並且還回刺了一劍,趙安然微微一笑,柳枝唰地在他劍背一擊,陽宗海震得虎口麻痛,長劍盪開,隻聽得趙安然笑道:“這兩下子的劍法尚可一觀,但封閉雖嚴,馬腳還是有的。這還算不得上乘的劍法。你再看我這連接的三招!”這時於承珠已數到第五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