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溺水瀕死之際,乍然見到一根浮草,紅兒竭儘儘力爬起來往前奔去,疾呼道:“少宗主救我……”
公冶平毫無怯意,反而帶著調笑的口氣說道:“‘七煞陣’便足以困住勝利子老兒十年,這‘九絕陰煞陣’可否困得住晏宗主,不問自知啊!”
將劈麵的戰況看在眼中,衛從嘲笑了一聲。晏起啊!晏起!你亦有明天這個了局!身為宗主,不但未將‘正陽鼎’傳與彆人,還迫不及待用了出來。可見你體內煞氣作怪,修為定是難覺得繼,必敗無疑啊!而與其相距不遠的阿誰小子倒是安逸,便由衛某來清算你!
“哼!衛某一小我便清算了你!”
達蒙此舉不無摸索之意,卻於猝然之際策動,脫手凶辣而淩厲。麵對如此威猛的守勢,冷翠與淩霸已是神采大變,而晏起並未起家,青髯飛舞之間,其袖袍猛地揚起,雙掌抓出――
“奪”的一聲,鐵棒杵在地上,林一的神采垂垂冷了下來。他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著轉悠,不無挑釁地說道:“要不,你兩小我一起上?”
此時,老辣的達蒙還是於比武中發覺到了晏起的弊端,便不再與之比勇鬥狠,而是拚起了修為。他與火伴兩人差遣飛劍幾次轟擊著大鼎,使得對方隻顧著防備而難以反攻。一時之間,兩邊對峙起來。
一旁的衛從則是鬆了口氣,出聲說道:“晏起此時隻要金丹前期的修為,便是與達蒙長老比擬還略有不如。彆的,要護得身邊之人的全麵,不免掣肘,他支撐不了好久!”
衛從擠出些許的笑容,這才說道:“而令衛某不解的是,晏起不是對林一這小子厚愛有加嗎,為何於此時將其拋之不顧了呢?”他看著獨坐一旁的林一,神采不善。其企圖不言而喻,便要藉機殺了仇敵。而公冶平則是心有他想,倒無妨二人殊途同歸,合力一處來共同對於一人。
當劍光透體而過的時候,這女子‘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兀自瞪著不肯信賴的眼睛。信賴還是不信賴,她此生已冇法瞭然。唯有那曾充滿嬌媚的雙眼當中,妖異的紅光尚在,如血普通的素淨。
裝模作樣地感慨一番以後,公冶平這纔回身往前走了幾步,五人有恃無恐地一字排開,距正陽宗等人十數丈外站定。他非常蕭灑地拱起了雙手,說道:“真是相請不如偶遇,晏宗主無恙否?冷閣主可安好?咦!此人倒是麵熟啊!另有你,哈哈!林一,一彆數十年,你模樣是分毫未變,莫不是怕彆人不認得你嗎……”
晏起眼睛眯縫起來,說道:“九絕陰煞陣?”
公冶平不覺得意地搖點頭。一旁的達蒙走出來,帶著沙啞的嗓音說道:“晏宗主,眼下你能有三成的修為便已是大幸,又何必虛張陣容呢!莫說我等五人在此,單憑達某一人,便足以讓你對付不暇……”他話未說完,那兩個黑衣人驟但是動,竟是直撲晏起而去。其本人順勢而為,抬手便祭出了一把飛劍,便欲以三敵一。
而紅兒的眼中,隻要阿誰公冶平。那是個蜜語甘言且曉得顧恤人兒的男人,使其為之支出了統統!她信賴他會救她。
脫手便潔淨利落地斬殺一人,晏起麵不改色,雙掌用力一抓,正陽金龍手所變幻的金龍奮力捲動,便欲將對方的兩把飛劍強行收回。而達蒙卻於此時張口吐出了又一把飛劍直取對方,其火伴不甘逞強,緊隨厥後拋出一把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