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景象,令人不堪唏噓!應是心有不忍,冷翠衝著晏起說道:“夫君,且送她一程吧!”這不失暖和的話語,使得一旁的淩霸不由打了個寒噤。轉頭見或人裝聾作啞,他忙跟著閉上了眼,眼皮猶自悄悄抽搐個不斷。
於原地坐了下來,林一將鐵棒橫於雙膝之上。淡淡笑了下,他衝著晏起說道:“想必勝利子前輩便是為這‘七煞陣’困了十年吧!而此陣藉助地煞之勢,更是與遍及山洞的禁製融為了一體,其能力定是賽過以往的數成……”
時不我待啊!要曉得,經脈不暢,使得龍丹之力折損很多;而神識受阻,不但是法力神通難以發揮,怕是要逃離此地都是難事!幸虧起初拿出了玄金鐵棒,不然的話,此時可真是赤手空拳了!
另有,這‘七煞陣’非常的短長,卻有八個洞口,令人不解。既然深陷陣中,我是決然不能倖免於難,可你晏宗主便真的無恙?隻怕你此時的修為隻剩下三成吧?佯作出無事的模樣,是防備黑山宗的人,還是對我林平生出了戒意?
見狀,冷翠驚奇道:“這女子公然與黑山宗有連累……”
生不如死的紅兒,早已墮入了絕望當中。殺氣臨身之際,求生的本性還是使她驚秫起來。而就在此時,不遠處俄然傳來一聲悶響……
對於淩霸與或人那莫名的過節,冷翠已冇了理睬的心機。她憂愁地看著晏起,說道:“本想著將計就計,卻不料另有這計中之計!我等還是低估了公冶乾……他真的要一口吃下兩大仙門?”
林一神采淡然,彷彿對周遭的統統無動於衷。看著地上的紅兒在苦苦掙紮,他漸漸閉上了眼睛。
“如此便好!”冷翠頗感欣喜地點點頭,又迫不及待說道:“快幫我取出丹藥來……”她與淩霸一左一右守在晏起的身邊,省卻了煞氣之擾,便可藉機療傷。而不遠處的林一兀自拄著鐵棒,雙眉淺鎖。
晏起對淩霸的返回無動於衷,倒是冷翠的目光中儘是等候。
未作遊移,晏起舉起了手掌。不管他方纔是否動了殺機,有了冷翠的那一番說辭在前,殺人在後便不失為天理地點。
十數丈高的洞頂,瑩白的石壁看上去非常堅固,底子看不出來時的阿誰玄色的甬道。於石壁那森森的寒光之下,模糊可見的八個深淺不明的洞口,為烏龍占有,如嶂如屏,死死封住了這黑紅的煞氣所吞噬中的統統,全部山洞已成為血煞囚籠般的存在。而那浮於煙霧當中大小不一的石丘,更像是一個個烏黑的墳頭,更添幾分陰寒之意。困於一隅的這幾人,在這詭異的幽寂當中,持續困守著……
一刻疇昔,林一皺起了眉頭,神采慎重了很多。他抬眼打量了下四周,又留意起體內的動靜來。在龍丹之力的培植威脅之下,經脈中的煞氣並未消逝,而是垂垂凝縮在了一起,橫陳於氣海之上,隔絕於心脈之下。若想將其真正的驅除殆儘,怕是要費一番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