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冷的風劈麵吹來,帶有淡淡的鹹味。大海,彷彿不遠了。
金科循著林一目光看去,船頭上,不知何時多出一麵九龍盤繞的金龍紫旗。他有些不解地問道:“那是天龍派的九龍旗啊!何時掛上去的?”
“柳某記下諸位這份情麵了!爾等要與我天龍派為敵嗎?”柳堂主抓緊腰間的長劍,揚聲說道。
林一與金科二人,本覺得要用飯睡覺呢,柳堂主倒是催促統統人下船。馬匹和大車全都上了岸,四五十人,騎馬的騎馬,走路的走路,卻一個個手持兵器,圍著馬車,挨著夜色,往前趕路。
劈麵走出一個身材結實的男人,手持一把長刀,對頓時的柳堂主一抱拳,說道:“我等並無歹意,隻求與天龍派一道出海。柳堂主還是請出你家主事之人出來,與我等好生商討!”
天氣黑實了,世人撲滅火把,腳步不斷的走了兩個時候,這才停下歇腳,倉促吃些東西,又接著趕路。
“那也隻能如此了!聽林師弟的!”金科無法地說道。
如此又走了兩個時候,應是子時已過,一陣鹹腥的風吹來,火線的陣勢也垂垂開闊起來,模糊另有模糊的波瀾聲。
“那你泊岸吧,讓我等歸去,分開家大半年了,恰好趁機歸去看看!”金科大大咧咧地說道。
“哼!如何說,這一起上,我也是出了很多力的,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給甩了。我歸去要給我姥爺說道說道,這天龍派呆不下去了!”金科麵帶不忿,走到林一麵前抱怨不休。
商水一入通海州,河麵寬愈四五裡,氣勢廣寬。河麵上數不清的大劃子隻,千帆競渡,蔚為壯觀。
通海州冇有高山,卻草木富強,到處充滿了蘆葦水草,不時便能碰到個水塘。門路狹小崎嶇,並不好走。頭頂不見月色,除了火把照亮四周外,遠處黑漆漆一片。
林一撇了撇嘴,自言自語地說道:“前麵大船在一個時候前,從南麵的水道走了。”
金科不乾了,瞪起眸子子叫道:“這是何為?既然甩開我等,便讓我等就此回山便是。不可,我要問問去。”他說著,麵帶喜色,恰好見柳堂主在不遠處。
夜色中,粗重的喘氣聲響起,柳堂主的部下們,握著刀劍的手心,變得濕滑起來。柳堂主本人也是心中發苦,麵前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急。
林一悄悄看著麵前的廝殺,好似置身事外普通。他對金科點點頭,說道:“呆在我身邊便可!”
滿麵驚奇的金科,不得看向林一。這船上,他靠近的人隻要林一了。
這通海州南北兩條水道,距大海的路程應是差未幾的。而這條船上俄然掛出天龍派的旌旗,不過是想招惹更多的人存眷罷了。
金科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與林一打過了號召,便循著河麵隨便望去。隻是半晌,他麵色一變,驚呼道:“前麵的大船那裡去了?”
“鄙人麒麟門萬鬆,見過柳堂主!”
柳堂主神情冷酷,不耐煩地說道:“我隻是服從行事,其他事一概不知!”
是夜,大船停靠通海州一處僻靜的船埠上。世人也習覺得常,雖不能下船,便淩晨安息。第二日天未亮,船艙中,靜坐的林一俄然展開了雙眼。他看了一眼睡熟的金科,悄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