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候後,天氣大亮,林一地點的大船緩緩離岸,向東駛去。而林一還是在船舷邊,寂靜**。
天龍派所乘兩隻大船,一起東去,沿途阡陌縱橫,故鄉如畫,秋色惱人。少了顛簸,多了安閒,船上的人皆是表情鎮靜,神采輕鬆。
“……”
“鄙人麒麟門萬鬆,見過柳堂主!”
商水一入通海州,河麵寬愈四五裡,氣勢廣寬。河麵上數不清的大劃子隻,千帆競渡,蔚為壯觀。
這通海州南北兩條水道,距大海的路程應是差未幾的。而這條船上俄然掛出天龍派的旌旗,不過是想招惹更多的人存眷罷了。
大船又走了一日,在臨傍晚的時分,靠在了通海州一個船埠上。
一陣清冷的風劈麵吹來,帶有淡淡的鹹味。大海,彷彿不遠了。
“通海州鐵鯊幫……”
眼下仍然未到海上,不然,一個多時候之前,他便已解纜去追前麵的大船。統統尚未到最後的境地,他還不想與對方形同水火。林一心中焦炙,乾脆關在屋中閉目靜坐,暗自思尋對策。
林一撇了撇嘴,自言自語地說道:“前麵大船在一個時候前,從南麵的水道走了。”
柳堂主神情冷酷,不耐煩地說道:“我隻是服從行事,其他事一概不知!”
林一雙眉淺鎖,輕聲說道:“稍安勿躁,到海邊時再歸去就是。”
滿麵驚奇的金科,不得看向林一。這船上,他靠近的人隻要林一了。
二人比武頃刻,兩邊人馬叫罵聲四起,各自帶著猙獰的神情與殺意,衝撞到了一起。頓時候,火光飛舞,刀劍紛飛,喊殺聲、兵器撞擊聲、慘呼聲不斷於耳。
天氣黑實了,世人撲滅火把,腳步不斷的走了兩個時候,這才停下歇腳,倉促吃些東西,又接著趕路。
亂糟糟的號令聲一片,麵前這夥人不下二百多人,竟來自十幾個江湖門派。
林一與金科二人,本覺得要用飯睡覺呢,柳堂主倒是催促統統人下船。馬匹和大車全都上了岸,四五十人,騎馬的騎馬,走路的走路,卻一個個手持兵器,圍著馬車,挨著夜色,往前趕路。
林一坐在馬車上,曉得此去還是向東,就是不知究竟要去那邊了。
越往前走,水草愈是稠密,穿不過一絲兒風來。世人走得汗流浹背,卻一個個麵色凝重,不時謹慎的打量著四周。
“眾弟子聽令,給我衝疇昔――!”
柳堂主嗬嗬嘲笑起來,手中銀光一閃,長劍一指對方,斥道:“你算甚麼東西?一群宵小之輩,竟也敢與我天龍派相提並論,真是大言不慚!”
“哼!如何說,這一起上,我也是出了很多力的,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給甩了。我歸去要給我姥爺說道說道,這天龍派呆不下去了!”金科麵帶不忿,走到林一麵前抱怨不休。
林一麵色有些發冷,目光瞥了一眼船頭,說道:“金師兄,你看那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