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門殺手_靈樓樓主(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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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有明君方有忠臣,那如果朕做不到你心目中的明君,你就籌算不忠了麼?”

怪了,這氣候,大家恨不得坐在亭子裡四周漏風的纔好,他倒是把門窗緊閉,莫不是在做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想到這,天子令人不要通報,一人悄悄疇昔,俄然雙手將房門推開:“杜賢彣!”卻見那人衣冠整齊,正在案前不知寫著些甚麼東西,昂首一見是天子,忙上前見駕。天子居高臨下盯著他:“明白日關著房門做甚麼?”

吏部的考功記錄證明杜書彥夙來忠於職守,事情均不折不扣完成。隻是前麵有點評:“生性不羈,有失提統,不堪重用。”看筆跡,應當是吏部被稱為“鐵麵直筆”的曹磊所書,這位狀元郎入翰林以後,朝堂之上一貫也冇人再提起他,這倒引發了天子的興趣,叮嚀擺駕翰林院。

“縱不能禁,也應出言相諫,杜賢彣卻甚麼都冇有做,有違人臣之道,就教員懲罰。”小小身子跪得筆挺。

“哈。”杜書彥乾笑一聲,罷了,天意難測,反正拿著六品俸祿,管他乾甚麼呢。

幸得今上聖明,先皇以和為貴,替他穩了這江山數十載,留下豐足國庫,卻也留下了各種隱患。各安閒封地的王爺裡給他找的最小費事便是以糧食欠收為由要求減免賦稅,交界三國的國君中給他生的最小事端是每年秋冬之際叩關擾民,劫了東西就跑。這些內裡的倒也罷了,京裡群臣也不消停:兵部要錢,戶部裝死;禮部要修太廟,工部說違製;吏部考功名單被刑部指有私……一時真真假假,喧華不休。

目送九五至尊分開,杜書彥長長舒了一口氣,肯定冇人了,將官靴一脫,從案底拖出個滿盛著水的大木桶,將雙腳泡出來,炎炎苦夏,如許才歡愉,幸而少年期間被逼著學了些工夫,在天子未進門之前便將東西藏好。不然君前之儀之罪那是坐定了。

天子起家望著窗外:“你說呢?”便踏出門去,留了個謎團給杜書彥。

“那陛下需求臣去聽甚麼,看甚麼?”

雖高踞九五,天子也並非如村頭農夫所想那般隨心所欲,到處謹慎,不時在乎,恐怕一個不謹慎,撂挑子說告病的文臣倒也罷了,那些手裡有兵權的武將們總歸是個費事。不是冇想過要文臣監軍,但當年文臣監軍,因為過於謹慎謹慎而貽誤軍機,形成葫蘆穀大敗這件事,實在是給時任太子的貳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暗影。

杜書彥當下俯身叩首,直磕得血流滿麵:“臣聞之,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太子受罰,臣獨一死耳。”

見他如此,世人嘩然,太傅隻得棄了手中銅戒尺,從速命報酬這剛強小子治傷。太子那五十戒尺總算是臨時掛在賬上,直至太子登基做了至尊,那裡另有人再提起。

他倚在案邊,細細想著天子方纔的話,這是甚麼意義?讓他出去刺探動靜再回報?那不是江湖上的動靜估客麼,經常兼這份差的彷彿都是丐幫後輩。

杜書彥垂首道:“有明君方有忠臣,前朝厲帝終究傾國,乃是將賢臣誅儘,身邊儘為奸佞之故。而本朝太祖取而代之,是因建國眾臣,文官忠心為國不計小我得失,武官奮勇拚殺而不畏死。臣想將這些名將良臣記錄下來,以備先人……”

光可鑒人的銅戒尺能力驚人,前麵捱過的驃騎將軍之子、經略使之侄這些個武將家的孩子都被打的鬼哭狼嚎,太子看著悄悄心驚,禁不住身子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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