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在案邊,細細想著天子方纔的話,這是甚麼意義?讓他出去刺探動靜再回報?那不是江湖上的動靜估客麼,經常兼這份差的彷彿都是丐幫後輩。
目送九五至尊分開,杜書彥長長舒了一口氣,肯定冇人了,將官靴一脫,從案底拖出個滿盛著水的大木桶,將雙腳泡出來,炎炎苦夏,如許才歡愉,幸而少年期間被逼著學了些工夫,在天子未進門之前便將東西藏好。不然君前之儀之罪那是坐定了。
終究輪著他了,貳心一橫,緊閉著眼伸脫手去。卻感受有人擋在他前麵,睜眼一看是阿誰泥塑木雕的杜書彥。太傅皺眉看著他:“你讓開。”杜書彥雙膝跪倒:“門生身為太子陪讀,在太子違禮之時,並未出言禁止,隻獨善其身。有違賢人教誨,更有瀆職之罪。就教員責打門生便是。”太傅看看他:“太子去處,你並不能禁,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