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女人，”杜書彥不由有些驚奇，他並未命人通報，不知這梅園的當家梅兒為何會親身迎在此處。

“倒是本公子忽視了，青女人又如何曉得我要來？”

“義兄？看來你們早有淵源，倒是我多話了，”杜書彥笑道。

梅園與彆家酒樓瓦肆分歧，既無樓台，亦無廳堂，而是花樹掩映間零散十餘間小院，白壁青瓦，一條條青石板巷子蜿蜒其間，牆角知名小花錯落開放，如精美安好的江南小村。

“既如此，手談一局如何？”

春季明朗的風，在那七根絲線的挑逗下，翻飛哭泣，吼怒過大漠黃沙，冰河入夢，垂垂又彙成儉樸的一首戰歌。

“暴殄天物，”杜書彥看著他端著茶碗一通猛灌，痛心的說，“你探聽到甚麼了？”

雲墨低著頭立在一旁，心頭嘀咕到，我如何曉得流沙河在甚麼處所。

又是如此，想甚麼一點也瞞不過公子，雲墨撇著嘴應了，冇精打采的清算起茶碗來。

杜書彥展顏道：“蕭關逢侯騎，都護在燕然。好名字，好鋒利的品德。”

有此一節，杜書彥也偶然看戲，胡亂吃了些點心，靠在榻上，聽樓下歌喉委宛唱著耳熟能詳的戲文。過了約莫半個時候，雲墨方返來，一上樓就嚷嚷著要水喝。

“陝西批示使衙門上個月出了件怪事，說是有兩個校尉趁夜叛逃，被射殺在流沙河，因當時高德興正要出發進京，以是給壓下了，冇有上報朝廷。”

杜書彥擺擺手，緩緩推開了虛掩的柴扉。

雲墨吐吐舌頭：“公子，您不是不曉得，馮老爺子防我們跟防賊一樣，我那裡去給你查武官去。”

杜書彥的馬車剛至梅園門前，一個身穿紅衣，肌膚勝雪的嬌俏女子一步不早，一步不晚的迎至車前，盈盈拜倒：“杜公子，奴家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