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門殺手_天河盟(十)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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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總角的小廝江白這才從偏房揉著眼睛跑出來,垂手道:“公子,小的睡熟了,冇聽到公子起來。”

“是了,既然我曉得,馮瑞慈必然也想到了。樞府的庫房每日來往職員浩繁,不成能安然。”

沿著圍廊剛來至廳後,隔著假山堆疊,遠遠便聽到一個熟諳的聲音說道:“本不該打攪尚書大人,但武定的軍士們實指著這份歲賜過冬,這會兒子朝廷還不批送,怕是有些遲了。”

“高德興也來了?”

“南江侯府昨夜進了賊人,剛好侯爺剛得了告急軍報趕往樞府,你說巧不巧。”

杜尚書頗客氣的笑道:“這也是因白城大捷的犒賞擔擱了,府庫不日便會批下來,翊麾不消憂心。”

忿忿的丟開雲墨,杜書彥望著滿天暮色:“老爺還未回府?”

“雲哥哥見公子睡了,就回府給公子取雨具去了。”

“如果馮老頭想毀,還不是抬抬手的事兒,這老頭到底想啥呢?”雲墨轉著眸子子道。

杜尚書捋著鬍子:“當真有臉了,敢諷刺老夫。”

“謝尚書大人,”蕭遠恭恭敬敬的撩袍拜了,告彆而去。

杜書彥悄悄摩挲著額頭,笑道:“但是個巧宗。”

律王順手掩了碧紗窗道:“這午後風大,也懶怠得出去走動,子寬陪本王手談一局如何?”

“在。”

“承平關八百裡加急,這會兒兩府的大人們都往樞府趕呢。”

“莫非我已經成了事情狂了?”莫名煩躁的在花廳裡轉了幾圈,杜書彥無聊的拉住雲墨問道。

杜書彥一覺睡到天明,窗外的雨已經停了,睜目睹雲墨笑嘻嘻的捧了洗漱器具來,道:“公子好睡,錯過了昨夜的熱烈。”

杜書彥歪在榻上打著盹兒,忽一陣鼓譟,驚飛了西塘邊兒梓桐樹上躲雨的寒鴉。

先帝當政時,因先帝體弱,律王還偶爾參知些政事。至當今即位,他便完整做起了清閒王爺,整日吟詩作對,侍弄名菊。逢本年寒暖適合,律王悉心顧問了很多年的幾盆綠牡丹總算是垂絲透露,心瓣濃綠裹抱,花色碧綠如玉,晶瑩欲滴,日曬後,綠中透黃,光彩奪目。太皇太後和當今便特許律王府擇日開賞花宴,遍請京中文人騷人,一時候京中很有才名的讀書人,有至心賞菊會友的,也有貪慕浮華的,倒也來了個七八,偌大的東籬園中遊人濟濟,笑語盈門。

“父親當年也欠西北軍財帛?”杜書彥見父親表情頗好,忍不住打趣道。

“是,是,”杜尚書歎了口氣笑道,“年紀大了,不免惦記舊事。”

江白承諾著去了,杜書彥掛著滿臉被吵醒的不悅在廊下漫步著,那許玖才假裝剛走過來似的,上前搭話道:“我剛纔聽內裡吵嚷,起來看看,杜編修可也是被吵醒了?”

“前日著人帶了封信,說是節後要來都城。”

“師父可有信來?”杜書彥眼中一亮。

律王擺擺手:“這都是太後老賢人的洪福。”他背動手,看了一會兒畫,“子寬的工筆情致過人,可貴。不過世人皆以綠玉為貴,你為何獨喜這西湖柳月?”

“是啊,”杜書彥連打了幾個嗬欠,“郎官可知是何事?”

“我雖不曉得馮大人是用了甚麼說辭把卷宗送給侯爺查閱,但是跟這些卷宗扯得上乾係的人裡,唯獨南江侯是當今的直係,跟各方權勢都冇有乾係。侯爺殿前司出身,府裡又周到,東西放在他那兒最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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