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明康帝同時出聲,卻神情各彆。
“這……”
白漫接話道:“李太醫,術業有專攻,您在醫術上的成就讓人望塵莫及。又能認出這毒的來源,已是讓人佩服。如你所說,這的確是蠻疆來的,並且還是一種媚毒,此毒是慢性毒,暗藏性極強,或許得有個一兩年的時候纔會漸漸發作。而它既然是媚毒,那天然會讓中毒者做一些……呃……”白慢說著看嚮明康帝,她想她指的意義,明康帝必然清楚。
“這……”李太醫望向白漫:“公主,當日微臣以銀針查驗過皇後孃娘鳳體,娘娘口、鼻、喉,乃至是五臟六腑皆無中毒跡象。老夫雖是鄙人,可這驗毒一事還從未曾失手。”
“是!”有了這話,李太醫心下一寬,回想道:“當年的確是臣給皇後孃娘查驗,她乃吊頸堵塞而死,千真萬確。臣也幫手大理寺池大人幾次診斷,皇後孃娘身材並無非常。”
未幾時,李太醫就攜著藥箱疾步趕來。
這眼神倒是看得李太醫內心發怵,莫不是皇上這龍體大恙,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
“如果那太醫欺詐父皇呢?”
明康帝蹙眉:“隻要本日你能說出個以是然,朕就恕你無罪,不然,哪怕你貴為公主,朕都不會輕饒。”
李太醫一驚,下認識看嚮明康帝,自從那件事以後,這宮中可再無人敢提及柳皇後的事,更遑論如此明目張膽的當著皇上的麵提及。
“父皇,是兒臣讓他去的。”太子唐珺出言道:“父皇,兒臣必然要查清母後究竟是如何死的。父皇要見怪的話固然指責兒臣。”
此言一出,在場除了太子,都大為震驚。
白漫跟著瑾賢王爺出來的時候,明康帝和太子已是坐在一旁,各自無言,氛圍有些呆滯。
“老夫未查驗的處所?”李太醫更加不解,反問道:“這位,公主,您究竟想要說甚麼?老夫如果不能查驗,那麼也無人查驗。公主所謂的中毒,又是何出此言?”
“誰讓你出去的!”明康帝痛斥一聲:“如何?你們一個個的都把朕的話當耳邊風!”
“你說的是皇後孃娘不是中毒而死,而不是她冇有中毒,對吧?”白漫開口問道。
“母後如何會中毒?她真的是中毒!”唐珺猜想了各種能夠,此中當然也包含這一項,但是他冇有想到會是真的,一國以後竟然遭人毒害,究竟是誰?!
白漫頜首:“正如李太醫所說,皇後孃娘那些部位皆無毒。可她體下骨頭皆已發黑,可見當初毒已深切下腹。”
“這就是從皇後孃娘骨頭上刮下來的粉末,李太醫,你可識得這是甚麼?”
“我天然信賴李太醫的醫術高深,你查驗過的處所天然是無毒,可中毒的處所常常是你未曾檢察的處所。”白慢道。
白日裡,一國以後端莊風雅,禮數全麵,是後宮乃至天下女子行動原則的典範。就如柳皇後和他結婚多年,皇子都那麼大了,可常常侍寢,她老是嬌羞不已,如未嫁的少女。
瑾賢王爺行了禮,開門見山道:“皇兄,當年你曾和為弟提過皇後孃孃的不平常。這麼多年疇昔,你莫非都冇有查到啟事?”
“朕說了不準任何人……”
白慢說著從布袋裡取出一塊絹帕,翻開暴露內裡烏黑的粉末。
他雖不拒,可久而久之,也終是感覺有些索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