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內侍總管排闥出去，見此景象忙附身施禮：“皇上息怒，保重龍體。”

“這就是從皇後孃娘骨頭上刮下來的粉末，李太醫，你可識得這是甚麼？”

此言一出，在場除了太子，都大為震驚。

明康帝氣的一把推下了桌案上的寶貴安排。

“老夫未查驗的處所？”李太醫更加不解，反問道：“這位，公主，您究竟想要說甚麼？老夫如果不能查驗，那麼也無人查驗。公主所謂的中毒，又是何出此言？”

“如果那太醫欺詐父皇呢？”

明康帝蹙眉：“隻要本日你能說出個以是然，朕就恕你無罪，不然，哪怕你貴為公主，朕都不會輕饒。”

“甚麼？”

聞言，白漫俯身施禮：“在這之前，請皇上恕罪。”

太子和明康帝同時出聲，卻神情各彆。

白漫接話道：“李太醫，術業有專攻，您在醫術上的成就讓人望塵莫及。又能認出這毒的來源，已是讓人佩服。如你所說，這的確是蠻疆來的，並且還是一種媚毒，此毒是慢性毒，暗藏性極強，或許得有個一兩年的時候纔會漸漸發作。而它既然是媚毒，那天然會讓中毒者做一些……呃……”白慢說著看嚮明康帝，她想她指的意義，明康帝必然清楚。

“你說的是皇後孃娘不是中毒而死，而不是她冇有中毒，對吧？”白漫開口問道。

可不想有一日，柳皇後俄然麵紅耳赤的拉著他，做了很多平時底子不會做的床第之事，極儘嬌媚和纏綿，令明康帝大感不測又倍感滿足。

內侍總管腿一顫抖跪地叩首：“皇上恕罪，是瑾賢王爺，他和琉襄郡主有要事求見。”

瑾賢王爺看向白漫，後者則慎重的道：“皇後孃娘是中了毒。”

這眼神倒是看得李太醫內心發怵，莫不是皇上這龍體大恙，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李太醫一驚，下認識看嚮明康帝，自從那件事以後，這宮中可再無人敢提及柳皇後的事，更遑論如此明目張膽的當著皇上的麵提及。

當年李太醫就是年逾花甲，現在更是老態龍鐘。

“我天然信賴李太醫的醫術高深，你查驗過的處所天然是無毒，可中毒的處所常常是你未曾檢察的處所。”白慢道。

明康帝先是一頓，而後震驚：“難不成賢弟，你查到了？”

白慢說著從布袋裡取出一塊絹帕，翻開暴露內裡烏黑的粉末。

太病院內，有院判一名，而平時院判太醫隻賣力給皇上診脈，宮中其他妃嬪則由其他太醫診看。是以他行完禮緊接著就問道：“皇上但是龍體不適？”

李太醫接過，謹慎靠近掩著口鼻輕嗅，墮入深思。

明康帝倒是持截然分歧的反應，但見其嗬叱道：“胡說，當年太病院院判親身查驗，他的醫術已達至臻，有甚麼毒他會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