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的鳴冤鼓聲遠揚,竟引得很多百姓從一邊的鬨市裡趕來,卻不敢近前來,隻是遠遠的站那對著白漫等人指指導點。
一個堂堂衙門,隻要縣令還在其位,斷不會白日閉門。就如石闞衙門,固然平常冇幾件大案,可平常百姓家長裡短的事總不會少。衙門隻除了春節年慶那幾日,斷不會缺了人。
章虎大怒,伸手就要將白漫抓起來,卻被洛石手裡的鼓槌擊了一下。
章虎眼一轉,他們做的事情的確不能讓縣令大人曉得。遂轉頭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有甚麼事?”
章虎眉頭一皺:“這內裡的聲音聽到冇有?本日葵山集會,不知來了多少人,全部縣衙的衙役都上街去保持次序了。那裡有人給你找甚麼人?”
隻不過這葵山縣,好歹也是江南富庶之地,雖是縣衙,如何還如此?
“返來!”
白漫曾聽李師爺說過,很多處所衙門倒是有這麼一套,未進衙門告狀倒先得一頓板子。
“嘿,你這話……”章虎聽了這麼直白的話,有些慍怒,抬手就要打來。在這葵山,還冇人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是是是!多謝章爺…”李崗又起家,不住點頭哈腰。
“作死啊!”李崗下認識喝出一句。
“喪失人丁,不找你們找誰?”白漫好笑道。
“我要報案!你們大人安在?”白漫直接了當的道。
李崗打量了一下白漫和洛石,隻見她們麵有焦色,卻不哭不鬨,看起來也不像有甚麼事,道:“就你們兩個小女人?逛逛走,這裡不是你們玩鬨的處所。”
“…咚,咚咚…”
“你們不是人?”白慢道。
白漫抬手就重重的敲擊了一上麵前的鳴鼓。
“…咚,咚咚…”
“咚,咚咚!”
“不為告狀,何需狀紙?”
“我們?”章虎嘲笑:“縣衙離不了人……”
此言章虎一時冇法辯駁,隨即又道:“你可知明天是甚麼日子?”
倒酒聲轟笑聲不竭。
這葵山縣衙這麼多案子?把衙役累成這副德行?
“你們葵山衙門,彼蒼白日衙門緊閉,方纔我們已經敲了好久大門,如何?你們是睡的太香,都冇聽到?”白漫將手裡的鼓槌塞回鳴冤鼓。
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從他嘴裡噴湧而出,讓白漫後退兩步,不由屏息了半晌。
“此次這二兩碎銀我就先替你收著,你也曉得,要不是我給你疏浚這乾係,大人能讓你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出去衙門?”章虎灌了一口糙酒,打出一個飽嗝。
“何人伐鼓?”
“章爺,使不得,使不得!”李崗趕緊攔下,將其拉到一邊。
“是是是!”李崗倒是鬆了一口氣,回身拭著本身額頭冒出來的虛汗。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